礼。
凑近了便会发现,左沐昔的眼睑下一片青黑,唇色苍白,身子还有些虚弱。
谢盈盈看见左沐昔入内,瞬间扑上去,抓住了左沐昔的衣摆,“表哥,你要替盈盈说句话啊,你知道我没有……”
“没有什么?”
左沐昔身子一侧,躲过了谢盈盈的手,满眼冷厉。
此时的谢盈盈百口莫辩。
她一旦将姑母的计划说出来,便会得罪姑母和表哥,依照表哥的性子,说一不二,定会将她塞到某个荒无人迹的地方,任其自生自灭。
如果不说,就无法解释她怎么会在竹香馆,还莫名其妙和下人勾搭在了一起。
“我说,夫人让我和表小姐趁少夫人不在,勾引世子,可世子不为所动……”
谢氏立即怒吼道:“荷香,本夫人待你不薄吧,竟然让你这般诬陷,来人……”
“昔儿他娘!”左老夫人突然出声,打断了谢氏。
只见左老夫人上前,将手里的拐杖“哐”一声杵在地上,满眼怒火。
“昔儿和贺丫头成婚才几日,你就这般离间他们,事儿放在你身上,你能接受得了吗?你作为当家主母,就是这样行事的,太让我失望了!”
左老夫人将目光转向地上的荷香,寒声道:
“给你两条路,第一条,嫁给你身后的下人,离开镇国公府……”
“老夫人,求求您饶了奴婢,奴婢死都不会嫁给他!”荷香跪在地上,苦求道。
“好,我老太婆就当你选了第二条路。来人,将那两个下人乱棍打死,将荷香和王嬷嬷立即赶出镇国公府,堂堂国公府,岂能容这等宵小在府里生事!”
王嬷嬷一听,瞬间瘫在了地上,几步爬到了谢氏面前,“夫人,您替奴婢说句话啊,夫人,我可是您的陪嫁侍女,帮了夫人这么多……”
谢氏心里纵然有万般不忍,如今也不能多说一句话,再惹左老夫人不喜。
她死死盯着一侧的贺其施,满眼狠厉。
这一切,都是拜这个贱人所赐!
她竟然联合昔儿,不声不响,便将她这个婆母置于如此境地,手段可真是高明,她谢玉罄这一次,算是栽到了她的手里!
不过,来日方长,对付她,有的是机会!
如此一想,谢氏“扑通”一声跪在了左老夫人面前,跪地磕了个头,“娘,媳妇错了,理应该罚,娘的决定都是对的,媳妇没有异议。”
“你那侄女?”
“媳妇会如实告诉自己兄长,将盈盈早些嫁了,省得再惹事端!”
左老夫人看了她良久,长叹一声,“我老婆子暂且信你一次!”
左老夫人转过身,牵了贺其施的手,满眼慈目,“你婆母受人蒙蔽,这才犯下错事,贺丫头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定然能想明白!”
“祖母说的是,孙媳妇不会怪娘,相信娘经此一事,以后绝不会再受下人的挑唆,做出一些对国公府不利的事情来!”
“那是自然!”左老夫人拍了拍贺其施的手背,“在宫里累坏了吧,早些和昔儿休息!”
“是,孙媳妇恭送祖母!”
贺其施和左沐昔看着众人相跟着出了竹香馆。
左沐昔再也撑不住,趔趄了一步,贺其施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戈山急忙送上贺其施早前吩咐他取出来的药瓶,贺其施将左沐昔扶到了主屋,倒了一粒药丸,和着水喂给了左沐昔。
见他缓过来,贺其施坐在了他的身侧,出声道:“你别怪我如此待娘,我不将王嬷嬷赶出去,娘迟早还会被她们蒙蔽,届时扯不清的麻烦!”
左沐昔回握住了贺其施的手,“我知道,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受了委屈,娘这边,我会好好劝说她,这样的事儿,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贺其施满眼落寞,“一切因为我,如果我的身体没有受损,早些怀上孩子,今日一事便不会发生!”
“施儿!”左沐昔将贺其施拥入怀里,动情道:“不要在意这些,对我来说,你是我的唯一,而孩子,只是意外之喜罢了!有,则喜,没有,也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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