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曦越看越觉着稀奇,这心里就更是放不下了,朝着她笑。
“你对着我笑做什么?”
阿玲见状,心知无须担心,这四皇子看起来自然是冷面冷心,但是对陆莛笙却是少见的很有耐心,想来也不妨事,指不定他们二人日后当真就有了感情也未可知。
但愿如此吧。
阿玲心里也有些放不下,朝着自家主子看了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悄悄地打着帘子走了出去。
柳君曦见她那样不满,索性又让后厨准备了些许膳食,还备下了一坛子的花酿酒。
“你可曾去过郴州郡么?”
那郴州郡属于偃月国的江南一带,小时候陆莛笙跟着陆岩继去过。
也不知怎的,听着柳君曦如此一问,倒是愈发觉着其中有鬼,晃悠着脑袋摇了摇头。
“未曾,怎么,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未曾?”他大失所望,眼睛里头的神采顷刻间湮没。
陆莛笙耸了耸肩,也不理睬,自顾自地吃肉喝酒。
没想到那花酿酒与她平日里头喝的不同,后劲极烈,不一会子就酩酊大醉。柳君曦看着那张小小的脸儿,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况且,她还有那方锦帕。
那帕子,纵使是他死了,也断然不会忘了的,这其中,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说,这丫头未曾说出实话来不成?
他紧紧地搂住了陆莛笙的腰身,放在床榻之上,她身子格外柔软,软弱无骨。
他抱在怀里,体内暗流汹涌。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陆莛笙一醒就见着一边睡的安安稳稳的柳君曦,登时就被吓得叫出声来。
“你怎的同我睡在一处?”陆莛笙看着柳君曦,又是惊骇又是委屈,看着他啜泣起来。“你她娘的对我做了什么?”
“你觉得呢?”柳君曦好整以暇。
没想到,在这么一个小妮子身边,倒是可以如此熟睡,许久未曾有过,倒也酣畅淋漓。看着她这副样子,柳君曦愈发觉着好笑,接着说道:“你我现如今乃是
夫妻,就算是睡在一处,也辱没不了你的清誉,怎么?嫁给了我,还不愿叫我碰你不成?”
陆莛笙恶狠狠的朝着他瞪了一眼。
“滚。”
“这可是四皇子府。”柳君曦好心提醒,心情大好,整理着衣衫,径自去了。
外头候着的阿玲,这会子已经快要担心的眩晕过去。等柳君曦大跨步走了出来,才觉着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好生伺候你家小姐。”
“是。”阿玲应了一声,赶忙走了进去。
陆莛笙裹着被子,露出一张写满了恨意的脸。
“小姐?”阿玲赶忙走了过去,看着自家主子,一脸关切。“主子这是怎么了?”
“昨儿个我是同那人一起睡的?”她还是不敢相信,小脸儿红红。“我的清誉,可算是完了。”
“小姐,此事如何又牵扯到了清誉?说起来,小姐现如今已经是四皇子的侧妃了,又是拜了天地的,很是矜贵,若是四皇子当真宠幸了小姐,那也是好事啊。”
她迷迷糊糊,觉着头痛欲裂。
傍晚时分又听闻那正妃乐星辰来了。
她本不想多加理睬,只是想着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那人又是正妃,到底比她厉害。陆莛笙也不想使性子,只能见了。
满头珠翠,十分晃眼。见那人体轻腰弱,水眸深深,倒是个美人胚子,只是那双眼睛里头写满了算计,陆莛笙本能的不喜欢。
朝着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只当是行了礼了。
“妹妹。”乐星辰也不恼,朝着陆莛笙笑了笑。“妹妹刚来,怕是不大懂得这府上的规矩。”
乐星辰万万没想到,这传闻之中无才无德的陆家小姐陆莛笙,会生的这样俏媚,加上气质潇洒清雅,风流十分,叫人侧目不已。
这样的好人物,她若是个男儿汉,怕也要被她给迷得五迷三道。况且还是柳君曦呢。
昨儿个柳君曦跟这人圆房了,可她作为正妃,却未曾有如此殊荣,越是想,越是觉着屈辱。
“规矩?”陆莛笙摇了摇头。“昨
儿个四皇子也说了,我粗俗惯了的,不必拘礼。”
“是么。”乐星辰听了,紧紧地拧着手中的帕子。“只是妹妹如何想的呢?”
“我?”陆莛笙讪讪一笑。“这四皇子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