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叔抬起头来,我和沐珺都惊呆了。
因为,三叔的脸一片苍白!就像死人的脸一样。
那张脸有一瞬间我觉得非常陌生!这个人就像不是我三叔似的!
沐珺赶紧让我把三叔扶着坐下,她把车开到路边,紧张的问三叔到底怎么了?
三叔闭目了一会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道:“我感觉到长乐的身体里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当我给他渡气的时候,那股力量就像一个巨大的吸泵,把我身体里的气息都给吸了过去。好像要把我的身体掏空,我好不容易才稳住那口气,不然的话,我会被这个纸人吸成一副骨架。”
“怎么会这样?”沐珺说,“他明明虚弱得很……”
“一定是装出来的。不知道扎纸匠在这个纸人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沐珺,看来我们不能给他续命了,我觉得对方的目的,就是让长乐不断的从我们身上吸走阳气,通过错误的指引把我们引到深山……我们虚弱无力,只能任凭处置。”
“那我们现在就下山。”沐珺当机立断,“这样看来,对方没有诚意。”
说着沐珺就要调转车头,我着急的说,那么妈妈怎么办?
“你放心,长生。”沐珺说,“对方的要求没有达到,没有从你们这里拿到想要的东西,是不会伤害人质的。”
我们要调头回去,副驾驶上的长乐就发出了“呼呼呼”的声音,身体有些微动,看得出他是不乐意的。
由此可见之前他的虚弱都是装出来的。
走了不到十分钟,天色暗沉。
三叔说换他来开车,沐珺同意,两人打开车门下车互换,我往车门外看去,现在我们还在半山腰上,而山谷下面起雾了。
三叔站在驾驶室外没进去,沐珺问他怎么了?
“我们怕是下不了山了。”
“你说什么?绝尘?”
沐珺听了三叔的话,跳下车去,站在我三叔的旁边,三叔伸出手指向远处,沐珺惊讶的“哦”了一声,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准备下车去看看,两人指着的远方,我隔着车窗只能看见雾色朦胧一片。
三叔叫我不要下车,从现在开始,没有他和沐珺的同意,我就一直要呆在车上。
“你们看见了什么?”我问,“我们为什么下不了山了?”
三叔没有回答我,面色凝重,倒是沐珺倚在车门前对我说,他们看见了我看不见的东西,有人找我们的麻烦,阻断了我们下山的路。
“今晚我们就要在山上过夜吗?”我担忧的问。
沐珺一笑,轻松的说道:“这样的大年三十特别有意思,我们在山里过年,看来我的春晚又黄了,这深山里手机连个信号都没有。”
为了缓和气氛,沐珺打开音乐,播放着舒缓的曲子,不过才播了不到两分钟,里面就传来了“滋滋滋”的电波声音。
三叔索性把音乐关了,把沐珺拉到一边,两人小声在谈论着什么。
我趁此机会把头探出窗外,看向两人刚才指着的地方。
我看了之后我就后悔了!早知道就听他们的劝告,不要看。
好奇害死猫啊。
我看见我们前面的路断了。
就像被切断了一样,硬生生的出现了一个截口。
那截口的地方黑压压一片,四周是**入云的大山,大山上黑气腾腾
,就像是大火时冒起来的浓烟似的铺天盖地,一看到这样的情景,就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西游记》里唐僧师徒遇到妖怪的情景。
三叔回过头,我赶紧把脑袋缩进来,三叔和沐珺还在继续商量事情,两人站立的不远处,黑雾窜动,在他们四周萦绕,就像在伺机待发,又好像是惧怕什么不敢靠近。
“都走不了……走不了……”
前面坐着的纸人忽然就说话了,我凑上去一看,纸人歪着脑袋,脸有些扭曲,好像是在笑似的。
这里就我和纸人在,我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长乐?”
“长乐……长乐。”
“那你既然是长乐,就知道我是长生,那是我们的三叔,你为什么要害我们?”我趁此机会说道,“长乐哥,我告诉你,二伯二婶死了,惠英也死了!就是你现在帮的那个人杀了他们,你难道还要帮他,还要继续害我们吗?”
“噗!”
我听见一声闷响,声音不大,就好像是纸破了的声音,我看了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