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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在政治活动中的第二次大失败——安禄山叛变与永王璘东巡

有自我批评。用了一个“却”字,那就等于说:在国难临头的时候公然还想游仙避世,是不应该的。诗作于乾元二年(759),上距天宝十一年(752)已经八年了。李白是经历了长流夜郎的刑余之人,他的思想有了相当大的变迁,故他回忆往事时能够批评自己。但他的自我批评是不够深刻的。在国难临头的时候,求仙固然不应该,“奔亡”也同样不应该。这种退撄逃跑的思想到后来一直纠缠着他。安禄山叛变时,他正采取了“奔亡”的道路,应该说是李白一生中所犯的最大错误。但他还在护短,说“乐毅倘再生,于今亦奔亡”,这正表明他的自我批评的极不深刻。

请读他的《扶风豪士歌》吧。“洛阳三月飞胡沙,洛阳城中人怨嗟;天津流水波赤血,白骨相撑如乱麻。”这分明是天宝十五年三月安禄山占领着洛阳时的情况。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却是“我亦东奔向吴国,……来醉扶风豪士家”。“扶风豪士”不知道是甚么人,看来也不外是一个逃亡分子,并不能算作甚么“豪”!但李白不仅誉之为“豪士”,而且还跟着一道胡闹——大开酒宴,吴歌楚舞,脱帽在手,抛

向空中,却自比为张良,实在是太不成话!

再请读他的《猛虎行》吧。同样是在天宝十五年的三月,在溧阳酒楼和草书名家张旭相遇,“槌牛挝鼓会众宾”,同样在歌舞作乐。尽管“秦人半作燕地囚,胡马翻衔洛阳草”,是国难严重的时候,而他和张旭却是忘乎其性。歌中又把张旭比为张良,而把自己比为韩信。他又在说:“有策不敢犯龙鳞,窜身南国避胡尘。”这时的逃避却是万万不能使人谅解了。他即使不能西向长安,为什么不留在中原联结有志之士和人民大众一道抗敌?而却“窜身南国”,还要胡乱享乐,自鸣得意!李白在这时实在是胡涂透顶了!

长安以天宝十五年六月下旬为安禄山的部下所占领,但在这之前的六月十二日唐玄宗早已离开了,逃跑得非常匆忙。十四日到了马嵬坡,侍从部队兵变,把阿飞宰相杨国忠杀了,玄宗被迫缢杀了杨玉环。十五日应老百姓们的请求,留下了太子李亨以图恢复北方,逃亡皇帝继续逃亡。七月二十八日逃到成都,据说“从官及六军至者千三百人”,人数虽不多,对于沿途的骚扰一定是大有可观的。

在逃亡途中的七月十五日,玄宗听从了房琯的建议,下出分置的制诏,史书上称之为“制置”,这在当时是紧急而重要的一项措施。根据《资治通鉴》(肃宗至德元年,即天宝十五年)所述,照录其内容如下:

以太子亨充天下兵马元帅,领朔方、河东、河北、平卢节度都使,南取长安、洛阳,以御史中丞裴冕兼左庶子,陇西郡司马刘秩试守右庶子;

永王璘充山南东道、岭南、黔中、江南西道节度都使,以少府监窦绍为之傅,长沙太守李岘为都副大使;

盛王琦充广陵大都督,领江南东路及淮南、河南等路节度都使,以前江陵都督府长史刘彙为之傅,广陵郡长史李成式为都副大使;

丰王珙充武威都督,仍领河西、陇右、安西、北庭等路节度都使,以陇西太守济阴邓景山为之傅,充都副大使。

应须士马、甲仗、粮赐等,并于当路自供。

其诸路本节度使虢王巨等,并依前充使。

其署置官属及本路郡县官,并任自简择,署讫闻奏。

当时规定,盛王李琦、丰王李珙都不出阁,随侍在玄宗左右。只有太子李亨和永王李璘分赴任所。这用意非常明白,李亨所负的是恢复黄河流域的使命,李璘所负的是经营长江流域的使命。江南东路、淮南、河南等虽然不归永王管辖,但盛王既不出阁,为之傅的刘彙是房琯的“私党”(见下引《唐书·房琯传》贺兰进明语),而权位在都副大使李成式之上,可见盛王的领域实际上也属于永王的势力范围了。李璘所负的使命,看来比李亨所负的使命还要重要。黄河流域如能恢复,则天下仍归于一统,自然是最好的前程。但就当时的情势看来,北路的恢复事业比较困难,希望颇为渺茫;而南路的经略则大有把握,至少可以维持到南北朝时代的局面。因此,李璘的赴镇,关系很重大。他所负的使命是在天下不能归于一统时准备建立“东唐”或“南唐”。在他离开玄宗时,无疑是曾经被面授过机宜的。

但在这“制置”下达之前,太子李亨于七月十二日已即位于灵武,改元“至德”,尊玄宗为“上皇天帝”。直到八月十二日,灵武的通报到达成都,唐玄宗只好听从太子的摆布。再隔六天,八月十八日,玄宗派遣了韦见素、房琯、崔涣等把传国玉玺送给李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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