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吗？”霍子义摸摸后脑勺，“……在你们看来我是叛国。在老大王看来我是归巢……”他一耸肩，“……好像没什么不行的吧。”

宁怀璧实在想掐死他，“你要归巢没人拦你。可为什么又要先做本朝的官，拿着西平城和那几万的守军做你归巢的礼物？”

霍子义摇头，“我没想带他们呀。是他们自己要跟来的。”

宁怀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跟这人还能说什么？叛国都是一派理所当然，跟他说，你害了前任上司全家，指望他会受良心的责备吗？他会吗？

“你还敢留我在

身边。可知我来到这里是为何？”末了，他只是阴冷地一笑。

“嗯……大帅被我连累了吧。你想抓我回去抵罪。然后你又想着，光抓我回去可能还不够。所以你还想顺便平个叛啥的，拎着我们土部人这十来万人头回去，给皇上消气？”

宁怀璧不语。

阿部汗有可能是不小心暴露了，让对方得以全身而退吗？——绝无可能！事实上他本来很奇怪阿部汗原本不想接这个劫粮的肥差。这可是假公济私，提高己方实力的绝佳机会。他怎么会不知其中厉害，还轻易舍弃？据他说，对方逃窜时还被

他伤了数人。这就更扯了。人家准备的，一定是数倍于你的兵力，不费大力气就能取胜，为什么会冒着白白损失的风险顶锅盖逃走？还让你意思一下伤了数人，最后和气收场？——合乎逻辑的结论只有一个：你们不想碰到对方。因为你们是一伙的。该计划仅止针对土部王阿部都，绝不愿意伤及友军。

如此一来，提出这个计划的庆王的阴谋就暴露得很清楚了：明之峰大概暗中答应帮助二大王阿部汗上位，交换条件是这十万叛军亦供他差遣。跟阿部汗唱双簧的张程栋明显也是他的人，这家伙

手里也有八万人呢。里外里已经十八万兵马了。明之峰自己在庆州经营多年，也不知积蓄了多少力量。——几股人马一合力，当然是要反！

老皇帝坐了几十年的江山，位子稳得很。可是他近年身体不好，已是渐渐露出了下世的光景。明之峰在宫中必有耳目，一定是嗅到了可乘之机近在眼前，只等皇上一闭眼，只怕立即就要发难。

即使如此，他还是不肯提前露出破绽。献计的任务交给了与他从无瓜葛的兵部尚书家人。万一事有不谐，可以想见，他绝不会承认杀阿部都的谋划出自他那里，

而是迅速就把自己择得一干二净。

宁怀璧想到这里，冷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不用那么麻烦。我就把你，阿部都，阿部汗三个人都解决掉就完了。你们土部人没有首领，根本成不了事。”当然张程栋也是必须解决的 出现，不过这个不用说给霍子义听了。

霍子义点头表示同意。“是这么个理。不过这个顺序上也有讲究。我可是有心帮你解决二大王的，先解决我，太不上算啦。不如顺序就定为二大王——我——老大王，怎么样？咱们先合力把阿部汗解决了，再来对决，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