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大秦的皇子公主们,要比萧家的……聪明多了。
“你来要告诉我什么?我还有重事要做。”沈容嫣皱眉越过红鸠看向门外,心想,林鹤立怎么还没回来,是也被留在皇宫受罚了吗?
红鸠闻言愣了一下,她看着眼前的沈容嫣,有种是自己找错了人的感觉,沈容嫣,不是如主子所说,是个顽劣跋扈的女子吗?眼前的女子,身着一身墨袍,敛去了一身的傲气,像个无刃的剑,看似没有任何威胁。
其实,比利刃更要有威胁。
看着沈容嫣毫不看她,红鸠的目光变的幽深,一场灭门,可以让一个人性格变得这么大吗?红鸠有些猜不透,一时也不敢向沈容嫣透漏些什么。
沈容嫣皱皱眉头:“你要说说,不说走。”
前世,红鸠忠心护住,她自是重视她的,但眼下,她心里想的念的都是白烨棠有没有事,完全腾不出心去想其他的事情,沈容嫣沉沉的呼出一口气,安抚她道:“红鸠,你肯定是知道我没死才会来寻,其中细节,我愿透露,但你这么久时间,也没有对我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我现在要入宫,你……”她话一顿,“你先回去吧,后天,我再
去寻你,你告诉我去哪里找你就好。”
红鸠何其敏锐,她瞬间就明了沈容嫣的意思,眼睛不由的眯了眯,她觉得,她应该还是传信问下主子,小主子是真的活了下来,还是……根本就没有从皇宫逃出来。
“是。”红鸠应声转身,足尖轻点就要离开,沈容嫣蹩眉问道:“你下了多少剂量?他们什么时候能醒?”
“属下走后,他们就会醒。”红鸠回眸答到,内力一提,几瞬便在沈容嫣眼中没了身影。
轻功还是这么的俊,沈容嫣心中赞了一句,出了暗道,扫到了石头后,大叔上隐匿的暗卫,摇头笑了笑,这红鸠,下药倒没留手。
不等暗卫醒来,沈容嫣站在暗道口,声音清冷:“可有暗卫?我要去宫门口接下护法!可有战字暗卫了?”
暗处的暗卫们对视一眼,远处地上阴暗处伏着的暗卫站着走了出来,拱手道:“属下战影。”
“陪我去皇宫门口走一遭。”沈容嫣扫了他一眼,转身就往一旁的马车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马车旁,沈容嫣上了马车,吩咐马夫驾车,目光从他的遮面黑布划过,“你在暗处护着我。”
他毕竟是
暗卫,沈容嫣还不至于让他在马车底下,亦或是当个车夫,她听林鹤立说过,战字暗卫,都是他精挑细选的暗卫,是以只有七人有战字,这也是为什么她找琼字暗卫跟着她。
“公子,到了。”马夫受过林鹤立吩咐,在外一律唤沈容嫣为公子。
沈容嫣在马车里面,故意哑着嗓子应道:“我知晓了,等林大人出来就好。”
差不多又是一刻钟,林鹤立从宫门口出来,看见一旁多出来了的一辆傅府马车,心神一紧,片刻功夫,林鹤立就上了马车
。
“你出来了。”
沈容嫣淡然问道,
林鹤立眸子微眯,原本想问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间,他默默低头,沈容嫣轻轻勾了嘴角,“你还特地换了衣袍啊,这颜色真衬你,果然有高官的气势。”
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沙哑至极,他唤:“沈容嫣。”
林鹤立起身下车,沈容嫣跟着下去。
刚刚唤她的人是,白烨棠?沈容嫣眯了眯眼睛,他的声音不是清朗的吗?怎么会哑的这么厉害?
她不解的看向林鹤立,林鹤立内力传音她道:“他被皇上罚了五十个鞭子,白大人当时在御书房外
跪了一个时辰,我去刑部的时候,行刑的人已经打到三十鞭子了,伤势不轻,他伤了根本,就算好好调理,以后怕,也是会落下病根。”
“会怎样?”
林鹤立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气,“阴天下雨,疼痛难忍。”八个字,令沈容嫣心揪了一下,她缓缓垂下眸子,“咱们走吧。”从刚刚到现在,她只看了白烨棠一眼。
“嫣儿,你,都能对我视而不见了吗?我受伤了啊,嫣儿,你不心疼我吗?”白烨棠眼中划过一丝锐利,声音沙哑的让人心疼。
沈容嫣逼着自己硬起心肠,步伐有些急促的往马车走去,然而没走几步,白烨棠突然大声喊住了她:“沈容嫣,”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走了几步,大声吼道:“十年啊,沈容嫣,整整十年啊,就这一次,你都不愿意给我弥补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