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紫,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着,“撤军!”
“末将领旨!”外面的将军带着御林军撤退。
然而事情,还是出乎了皇帝的预料,容晏取下象征着他丞相身份的月形玉牌,随意的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
容晏神色淡然的看着皇帝,“东西已还,以后孤同乾定便没了瓜葛。”
接着容晏便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白家!
皇帝脸色难看,他方才让白父跪了许久,又打了人家儿子三十鞭子,若心中没有芥蒂,也不是白将军了,想到这里,皇帝的手握紧了几分,眸中厉色闪过。
若白家真生反骨,倒也不能留的。
容晏离御书房已经走了很远。
“沈家一事,霈礼,你去派人查清楚。”容晏的声音忽然响起。
霈礼一愣,随即应了下来:“是。”
夜深,皇帝在奏折上落下一个“准”字后,似有所感,他抬头望了望紧闭的门,漠然吩咐了旁边太监一句:“你们都下去吧。”
侍奉了皇帝十几年的宫人,心中自然清楚,皇上是要见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
只是谁都没想到,这个人会是白烨棠!
白烨棠看着紧闭的御书房,心中复杂的情绪难以言语,从未想过他会走到今天的这步棋子。
他身为暗庭护法,内力又怎会低,一切都是做给沈容嫣和容晏看的,只是他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真的离他而去!
白烨棠推开门,单膝跪在皇帝面前,沉声道:“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忍不下去了?”皇帝随手合起奏折,放到了一旁,看着面前恭敬的百里亦舒,他微笑道:“爱卿平身,朕说过多少次了,私下见朕的时候,不必如此生分。”
“臣……臣遵旨。”白烨棠微蹩眉头,拱手说道。
皇帝笑了笑,也不在意,径直上前将还未起身的白烨棠扶起,温声道:“你毕竟也为朕做了许多事,无论你明面上的身份是什么,你都要记得你是是朕放在暗庭的人,是是为朕卖命,不是为暗庭!”
“臣遵旨。”白烨棠低下头,似是觉得皇帝厚爱,皇帝转身给他指了个位置,一副掏心模样:“朕将这你安排在暗庭中,是朕对你的信任,朕的子嗣不兴,太子愚钝,你日后要多扶持他,不要总将自己当成一个臣子,为了避免生疏,以后你就是
太子的武学太傅。”
“皇上说的是。”白烨棠点头认可,“臣谨遵圣旨。”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臣子对皇帝的态度,“刚刚容相突然说沈家的虎符,他给了你父亲,这是真的吗?”
“臣不知。”白烨棠的眸子暗了暗,“臣稍后就回府问家父,三十鞭子下去,臣的确是差点没命,现在不过是硬抗。”
“苦了你了。”皇帝一脸关爱的笑,“白家为诛**贼沈家有功,赏青玉枕三个,乌金云秀十匹,黄金千两……其子白烨棠乃文武双全,国之才干也,赐封为刑部尚书!”
白烨棠闻言立刻下跪,将长袍一边撩开,额头贴着冰凉的地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没说话,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白烨棠,转瞬又笑了起来:“可是同朕又生疏了,快起。”接着又道,“时候不早了。”
白烨棠神色一禀,知晓了皇帝的意思,他深深叩首,沉声道:“若是真的,臣会将虎符带来。”
“下去吧。”皇帝轻合了下眼,摆手示意白烨棠离开,“把陈彦宇带出去,有什么事他也可以照应你几番。”
话落,皇帝便不再出声,白烨
棠跪在地上,眼睛里划过一丝嘲讽……
让陈彦宇照应他,没有这个必要。
皇帝不傻,知道这种事还让他带个其他人,可他是不是忘了陈彦宇的武功不及他。
白烨棠起身离了宫。
夜里忽然下起了雨,温度一下骤降,京城的天气一向如此,入夏前总要冷上这么一阵子。
城外暗道。
沈容嫣迷迷瞪瞪的睡着,梦中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抚她的脸,好像有人在吻她,她努力了睁了睁眼睛,依旧看不清眼前的人,一片雾蒙蒙的。只觉得那人张的极为俊美。
容晏抬手抚唇低低一笑,知道沈容嫣被他的皮囊迷惑了心神,“本是想不通为何心中郁结,见了你,一切都心胸开阔了,原来,你就是药啊。”
沈容嫣迷茫的看着他,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