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懒鬼!”
福贵一巴掌,打在了捂住耳朵、把身子蜷缩在一堆沉睡的我身上。
“天亮啦?”我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从熟睡中惊醒过来。
“你不是说今早要跟我去工地的吗?现在都快七点了,你还赖在床上?”福贵折回身,弯着腰洗着脸。
“唉……向哥他们走了吧?”我望一眼对面空空如也的小床,下了床。
“他们早走了,哈哈……我明白了,你昨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噪音?”福贵扭过头来。
“唉……真是遭罪,他们昨晚啪了一晚上,搞得我一整晚都没有睡着。直到天都微亮,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我揉着有些犯疼的眼睛,再次看一眼对面小床。那上面,哪里还有昨晚白花花两具身子作战的半点痕迹?似乎,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种梦幻而已。
“哈哈……我早给你打了预防针,叫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偏不信!现在好了吧?被迫听了一晚上,感觉怎样?”福贵把洗脸帕递给我,笑问。
“那感觉,想杀人!”我把毛巾丢进洗脸盆里,浸泡了足够的水分后直接拍在了脸上。湿漉漉的水分,能让我稍微头脑清晰一点。不然的话,脑子里和耳根里还荡漾着向哥和妇人大战的前景。
“要说这向哥,也真是厉害,一晚上折腾几个小时,大白天在工地上还那么虎虎生威的。男人,就得像向哥这样生猛。”福贵拍打一下我的肩膀,说道:“你小子身体条件不是很好,等过几天结了工钱,我带你去城里吃点好的,补补身子。以后吧,你也才能做向哥那样的猛男。”
“福贵,向哥那事我们不说了。我很想知道,你明明知晓我身体不壮实,别人都不敢要我去帮工,深怕我是去混饭吃的。为什么,你却看得上我皇浦重生?”这个问题,昨天刚到的
时候,我就很想问出来。但是因为遭遇了被骗一事,也没有多大心思问出口。如今,福贵既然把‘猛男’字眼放出口,我也就趁着这个机会问明白。
我太清楚自己的身形搁村民眼中,那就是一个秀才样。除开瘦高,身上硬是没有一处是肌肉扎实的。加上眉清目秀得紧,在村民眼中,我就是一个扛不起、搬不动的没用男人。
“重生,不管你在其他人眼中是啥状况,但是在我福贵心目中,你就是我的兄弟。”福贵把胸膛一挺,大手在上面拍得噼啪响,信誓旦旦的说道:“以前我福贵也在渔村窝着,没有能力帮你。但是我现在保证,我有一口饭吃,绝对会带着你在一起。哪怕,你什么都不会做!”
“福贵……”我听得心被感动完全占据,要不是因为此刻正在洗脸的话,我真的很想一把抱住福贵,用一个熊抱来感激对方对我的深厚情谊。
“我们是好兄弟,以后谁敢欺负你,就是欺负我福贵!好啦重生,别给我说谢谢的话,我不爱听。记住,我们是兄弟,一辈子的兄弟,所以为对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福贵说得很坚定。
“是,我们是兄弟,生死在一起的好兄弟!”我的声音,有着明显的颤栗。因为感动、因为举目无亲的我,终于有了一个好兄弟。
不过不知何为,谈及兄弟两字的时候,我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在颤栗,还有些心疼。
……
“贺头,你好,我是福贵的邻居,我叫叫我皇浦重生。”我友好的给工地的负责人做着自我介绍。今天,福贵带我来工地正式见工。
“皇浦重生?”我的面子,站着一个头戴红色安全帽的工地负责人,他看着福贵身旁的我,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你娘咋给你取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字啊?干嘛要重生?难不成你死过一次?”
“贺头,名字是我姐姐帮我取的,我的确差点死过一次,姐姐心疼我,就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希望我未来的日子可以重新生活。”我对于贺头这样的取笑,并不是第一次听到。我这个名字,已经好几次被人嘲笑过。名字,一个代称而已,被姐姐皇浦珍决定之后,便基本上注定我这个名字会跟随一辈子。
“哈哈……行,我不管你以前是不是死过,我现在只想问问你,你这个身子骨,能在工地上扛下来吗?”贺头上下打量着看似弱不禁风的我,有些瞧不起人的意味一指工地,说道:“在这里打工的,都是吃得苦的人,你恐怕撑不了一天的工作量。”
“不会的贺头,你别看我身子骨不很强壮,但是我吃苦耐劳的劲不比任何人低。你相信我,请给我这个在工地打工的机会,好吗?”我用几乎乞求的语气对着这个工地上负责派工的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