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她家阿爹知道她在临河县受了欺负,在背后替她撑腰呢,不然哪有孙县尉亲自登门道歉这事儿?
她家阿爹这番操作分明是想让她来卖个好,好叫这些人对她又害怕又感激。
思及此,裴仪皮里阳秋地笑道:“孙县尉是勤政爱民的好官,行得正,坐得端,必然不惧前程。”
这算是给孙县尉做了保证,只要他日后行事不出差错,裴家必不会为难他。
孙县尉顿时松了口气,这才战战兢兢地带着两个儿子走了。
一行人刚回到府上,孙管家就忐忑不安地过来禀报道:“老爷,我今日先是按照你的吩咐,去找贾院长施压。后来,我又去给贾院长解释清楚了,老爷其实没有和裴仪计较。不过……”
孙县尉眉心一跳,紧张地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看今日要找裴三爷算账的人不在少数。”孙管家小心翼翼地道,“就算老爷不与裴三爷计较,恐怕旁人也……”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在场的人都明白是个啥意思。
孙大郎灵机一动,问道:“阿爹,要不我们替裴三郎撑个腰,卖他一个好。裴相国心里一高兴,指不定就多照拂我们几分。”
孙县尉想了想,冷哼道:“你以为你四弟班上那些同学家里都是普通人吗?他们虽是比裴相国差远了,可那一个个的还不是相当于我们临河县的土皇帝——为父能为了讨好裴相国就和这些人掰扯吗?”
孙大郎胆战心惊,惭愧地低头道:“是儿子看问题太浅薄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次日。
裴仪照常去书院上课。
谁曾想,她还没跨进书院,就被门卫拦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