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是有些愤怒的,自己求这葡萄酒都是好不容易才求得自己夫人给买了几斤,还不舍得一次喝完每次只喝一点点,赵县令却是全给砸了。
“是的!因为裴掌柜受人撺掇卖假酒。”赵县令被知府大人的气势给吓得双腿有些瑟瑟发抖。
“你怎知是假酒?裴掌柜,是假酒吗?”知府大人本是想问赵县令的,但是突然不想先听赵县令解释,便把目光移到了裴掌柜的身上,示意裴掌柜回答。因为心中已经判定赵县令是错的了,毕竟这葡萄酒是知府大人亲自尝过的。
“大人容禀,这葡萄酒不可能是假的,是名满上京城的品酒大师樊大师亲自品鉴的,不知道赵县令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判定是假酒,莫不是赵县令自认为比樊大师专业嘛?”裴大人知道知府大人在满香楼买过葡萄酒,见知府大人现在的态度明显是偏向于他这边的,心中的底气涨了又涨,出言有些狠厉。
奚含景在心里为裴掌柜的发言暗自鼓掌点赞。
“知府大人莫听裴掌柜的言论,裴掌柜是被那个奚含景的诓骗了!”赵县令见风向不对,连忙解释道。
赵县令的
额头上已经有了些汗珠,内心十分紧张。
“小女子从未见过赵县令,不知是哪里得罪了赵县令?竟然说小女子诓骗了裴掌柜,或者是还想说连带着樊大师也一起诓骗了呢?”奚含景抬起头来盯着赵县令的眼睛,气势十足的反问道。
赵县令被奚含景的气势吓得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赵县令本以为奚含景丑陋不堪,行事粗鄙的弃妇,当看到奚含景反问自己的时候,神色一愣,没想到奚含景长相秀雅,全身气质如兰,心中有些后悔听了娇儿的挑唆。
赵县令被惊的说话有些结巴:“你,你,你酿造葡萄酒的的葡萄是野生葡萄,那种葡萄人吃了会疼痛不堪,得很严重的肠胃病,这样的野果子怎么会酿造出好酒?”
赵县令之所以敢肆无忌惮得冲进满香楼砸了裴掌柜的葡萄酒,就是查到奚含景用让人吃了会得病的野果子酿的葡萄酒,心中自动脑补觉得这酿造出来的葡萄酒喝了也会得肠胃病。
“那敢问赵县令,可否查到有人因喝了这葡萄酒得病的?”知府大人听了赵县令的辩解,不仅扶额,认为赵县令的说法简直是荒唐的很。
赵县令一查到野果子便没有继续追查,早就断定奚含景的酒是有问题的,还认为奚含景是个自卑丑陋的弃妇不敢上知府衙门的,毕竟知府衙门的门槛不是那么好登的。
但是赵县令的所有猜想都是错的,就注定了赵县令今天一定会输的很惨。
“就是,不知道赵县令可否有因葡萄酒患病的人证?或者是物证?我樊某品的酒还没出过差错,我今儿个倒是想找威风好大的赵县令说道说道。”樊大师压了好大的气忍不住说了出来。
赵县令哪里有什么人证和物证?赵县令连葡萄酒是什么样子都还没有见过,更没有喝过。
“赵县令,你可有什么话说?”对于赵县令来说知府大人的声音如同勾魂使者一样的可怕,全身发抖不知如何辩解,大脑正飞快地旋转着寻找解决办法。
“这葡萄酒本官是喝过的,甚是美味,身体也并无任何不适。”知府大人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彻底把赵县令的所有侥幸想法切断。
“知府大人饶命,下官一时受到蛊惑,并未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造成此误会。”赵县令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跪着的身体
颤颤巍巍的有些不稳,头重重的嗑在地板上。
奚含景可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赵县令,若轻易放过,放虎归山,指不定日后出来反咬一口:“赵县令倒是撇得清楚!受了蛊惑?就一句受了蛊惑可以抵得过满香楼那么多葡萄酒泼洒的损失?一斤三十两来算,最起码得四千两白银,换算可得是四十两黄金,赵县令莫不是以为自己的一句话这么值钱吗?”
裴掌柜听着奚含景算的账,心里一阵肉疼,其实损失的不止四千多两白银。
周围围观的老百姓全场哗然!
“我的天哪!四千两!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这赵县令太狠了吧,砸了别人四千多两。”
“这赵县令不得赔的倾家荡产?”
……
正在此时,知府衙门外的鸣冤鼓再次响起。
“敲鼓何人?”知府大人喊道。
衙役很快将敲鼓之人领到堂前来,赵县令看到来人,眼中一某暗喜的神色,以为来的人是来帮助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