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上的衣服被男人粗鲁的撕扯开,温雨萱终于尝到了自食其果的滋味。
她双眼瞪起,死死盯着厂房大门,悔恨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温言被送进了医院,陆北川交代了医生替她处理伤口后便匆匆进了手术室。
陆占年处理完手里的事抵达时,温言正躺在病床上沉睡着。
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她的脸色依旧惨白,若非胸口那微微起伏的弧度,倒真像个没有生命迹象的病人。
陆一轻轻叩门悄声走了进来,“医生给夫人做过检查了,说孩子没事,但肩上的那一刀捅得不浅,需要好好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目光再次落到床上的身影上,男人没有吭声,陆一却识趣的退出了病房。
温言生得一副好模样,肤白貌美,又娇养得极好,在温家还没发生变故时,她也是云城不少富家子弟追捧的对象。
可就是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居然会做出自扣伤口来维持理智的自残行为。
看着温言几乎完美的侧脸,陆占年的眼前不自觉又浮现出她躺在后座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怪招人心疼的。
“唔……”熟睡中的温言翻了个身,刚好压到伤口,疼得她冷汗直冒。
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将四周环绕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不远处的男人身上,她有些惊讶。
陆占年居然会在这里守着她。
“我怎么会在这?”她低声询问着。
沙发上的男人眸色淡漠,不答反问:“不然你应该在哪?”
温言哑口,看了看肩头已经包扎好的伤口。
看来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我的孩子!”她突然抚上小腹,神色慌乱。
“孩子怎么样?还在吗?”
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关心孩子?陆占年抿了抿嘴,眯眼打量着床上的女人。
“孩子没事,很健康。”
“那就好……”温言松了口气。
孩子还在,也不枉她吃了那么多苦头,不幸中的万幸。
她的神情与紧张全部落入陆占年眼底,男人微眯的眼神更深了些。
他突然起身,踱步走了过来,“我既答应过你,自会遵循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大可放心。”
温言愣了愣,突然听懂了他话外的意思。
“你以为我拼命保护这个孩子,是为了拿这个孩子做交易继续让你帮我?”
“难道不是?”陆占年勾唇,深邃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肩头的伤还在隐隐作痛,看着床畔站着的高大身影,温言
突然笑了。
她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随你怎么以为吧,我不在乎,也不想解释。”
对于不懂自己的人,那些解释就是多余。
她将目光转向了窗户,小心翼翼的倚回了床头,天色很阴,空气有些沉闷,像是要下雨的前兆。
“温雨萱呢?”
她在医院,那温雨萱又在哪?
“厂房。”陆占年懒懒答道,收回打量的目光又坐了回去。
“她费尽心思找来了那些人,又付了定金,总不能白白浪费她的心血。”
“那几个男人现在应该很快活,至于温雨萱……”他勾唇,满是不屑,“自作自受罢了。”
“你是说你让那几个男人把她……”温言惊讶的捂嘴,脱口的话戛然而止。
陆占年虽未说的十分晦涩,她却还是听懂了。
温言坐在床头,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
“她总归是温家的人……”
“你在替她说话?”陆占年突然看了过来,眼神冰冷,吓得温言赶忙摇头。
“我不是替她说话,只是害怕温家会因这件事再生麻烦。”
温雨萱不顾这么多年的姐妹情谊,竟想用那么恶毒的方法来毁了自己,她眼底对自己的恨,温言看得十分清楚。
她又不是
圣母,才不会对温雨萱那样的女人心软。
温雨萱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怨不得别人!
想到陆占年为了自己竟出手惩治了温雨萱,温言的眼神便软了几分,她抿唇看去,语气带了几分歉意。
“这件事温镇天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的,这一次恐怕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短短数日,陆占年已经帮她处理了不少善后的事,温言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