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手段，就第一次真正地走进她眼里，听到了她的告白。

尽管卑劣，尽管不堪，但对他而言，却也太难得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见过光的人，又怎么愿意再回到阴影里去呢。

厉云霆占的位置太多了也太久了，怎么也该轮到他了。

……

乔乐是在痛苦中猛得惊醒过来的。

她感到自己满身都是汗水，黏腻的难受。偶一瞬的清明后，爆发起完全无法忍受的头疼。

不是身体的，是精神的，那种无法忍受的空虚，惶恐，和无助。

无数在噩梦中反复的血腥的记忆盘旋在脑子里，混混沌沌的看不真切。可大脑又拼命地想把一切都记清楚，撕扯着只有满天涌来的头痛。

她尖叫出声，想撕扯自己的头发，却被冰凉的手摁住手腕。

不要！

这双手很快带起更多的恐惧，就是他把噩梦带给她的，是他让她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的。

乔乐猛得睁大眼睛，看清的瞬间拼命地挣扎起来。

“你走开…你不要碰我，别碰我！”她

力竭地哭喊，拼尽全力想要挣开他。声音都嘶哑了，像是沁着血。

阿正紧紧皱着眉，他松开控制她手腕的手。回头看去，身后的女佣正送上来注射器和镇定剂。

他暂先没有取用，以审视性的目光观察着乔乐的状态。

距离上次她突然清醒的强制催眠后都已经过去一周的时间了，已经给足了时间去修复放松。可尽管如此，她的精神状态依然敏感而脆弱。

连只是如此轻度的催眠就引起她这么大的排斥反应，甚至抗拒到下意识地惊醒…这对身体和精神是极大的伤害，恐怕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顾辰修呢，我要见辰修，我要见他，你们别靠近我…你们别过来…”

乔乐双眸是不聚焦的灰暗，面色惨白身体狠狠地发抖，她紧紧把自己蜷缩在一起，完全防御性的姿态。

阿正背手把装着注射器的盘子推开，眸色暗沉地看着她。

他心里十分清楚，她现在的状态很差，完全不能再接受任何催眠引导了。

如果再接着用药，接着用强制治疗催眠，很有可能会引发接连不断的高烧和不可逆的精神损伤。

不论作为医生还是顾辰修的手下哪一种身份来说，他都不能再继续了。

“让顾先生进来吧，”阿正沉默了半天终是叹了口气，把手套摘下来，“我尽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