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春节假期彻底过完,洛父洛母告别女儿和贺羽鸿,回了老家。
贺羽鸿则带了洛倾城并两个妹妹回到琥珀市。
洛倾城一路表现正常,没有和贺羽鸿拌过一句嘴。
但就是因为她太正常了,贺羽鸿反而感觉更加的不舒服。
过去,她总要和他吵上两句,而这两天,她似乎刻意的避免和他起冲突。如此客气的洛倾城,让贺羽鸿觉得很不适应。
贺羽鸿对两天前她在自己哥们面前喊的那声“哥”一直耿耿于怀,他总想找机会问问她,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把他当哥看待,可他找不到机会。
他特意要了和她相邻的飞机座位,就是想和她说说话,可她却和小妹换了座。
到了琥珀市机场,洛倾城当场跟两个妹妹道别,乘坐机场大巴走了。
贺羽鸿心里老不舒服了,回到别墅,没用钥匙开门,是用脚把门踹开的。
两个妹妹被门上踹出的那个凹陷吓得不敢吭声,转头就发微信跟洛倾城告状。
洛倾城看着微信里大妹发来的大门照片里那个凹陷,露出了苦笑。
贺羽鸿发这么大脾气是做什么?表现给谁看?
对她不满吗?她自问自己这两天
把“干妹”这个角色扮演得很到位,没有丝毫的越距,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洛倾城决定要将贺羽鸿从自己的大脑里暂时清除出去,每次想到他,想起他对自己的好,她都感到痛苦。
一回家她就报了个考研辅导班,全天候的那种,并买了一堆辅导资料,试图将睡眠以外的所有时间都占满,用忙碌来拒绝思念。
那天之后,贺羽鸿已经一周没有见洛倾城了。两个人就像是在较劲一样,谁都不肯主动联络对方,谁都在等待对方的联络。
结果,就变成了刻意为之的断联。
那天,贺羽鸿正好要去洛倾城所在的辅导班附近和客户见面。
他隔着落地窗,看到刚刚下课的洛倾城站在落地窗外的人行道上接电话,笑得那样开心。
他站在落地窗外凝望了很久很久,终于忍不住问自己的助手:“一个人究竟在接到什么人的电话时,会笑得那么开心?”
助手并不知道贺羽鸿指的是什么,只是依靠自己的经验来作答:“那只可能是和恋人通话了。”
贺羽鸿的心又中了一剑。
怪不得她会把自己叫做“哥”,原来,是有了喜欢的人——只不过,这
个人,不是他。
他简直想发条微信去祝贺她找到了新恋人,不是祝福,而是满怀醋意。
而其实,洛倾城通话的对象并非什么新交往的恋人,只不过是接到了医院方面关于治疗她的瘸腿的方案结论的电话。
她咨询了在海外的同学,得知她的腿有治好的希望,只不过需要赴海外进行长达半年的治疗,而且过程可能会比较痛苦,且术后仍旧不能奔跑,但恢复腿原本的外观,保证走路不再高低脚还是可以的。
光是知道能够治好,就已经让她展露了笑颜,至于过程的漫长、痛苦,耗时耗资这几点,都已经不算是个难事了。
洛倾城决定将房子出手,先去国外进行治疗,并利用治疗的时间进行复习,康复后再回国进行研究生考试。
所以她当场就将这个计划告知了远在海外的同学,并拜托那边帮忙联系好出国就医的事项。
这一切,她没有告诉贺羽鸿和他的妹妹,或者,她压根就不希望贺羽鸿知道。
她要离开琥珀市这个伤心之地,就算考研,也会考去别的城市。
彻底的离开,彻底的忘却,让时间治愈心伤。
此后又过去了一个多月,
贺羽鸿每天都在想是否应该和洛倾城联系,却每次都又放弃了。
他怕自己一旦联系她,会打扰她的新生活——毕竟,她说不定正和自己的新恋人打得火热呢。
一想到她被别的男人拥在怀中,他就感觉痛苦异常,只能用拼命工作的方式来填满心里的空缺。
可每天加班到深夜之后,无论多么的疲倦,他还是会不知不觉就把车子开到她所住的公寓楼下,望着她的窗户出神。
他开始抽烟,并很快成瘾,一根接着一根的抽。每次去她家楼下观望,都会在驾驶座外的地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烟头。
这个情况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某天饭局后,他带着一身的酒气,敲响了她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