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压,告诉她:不行,必须今天。
其实,他之所以非要坚持今天,是因为这个问题如果不马上问清楚,他一定会辗转反侧的思考一整晚,直到把自己的脑袋想爆炸为止。
这之后,贺羽鸿便回到客厅去等候秋锁。
谁知,他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秋锁还没有露面。
贺羽鸿心想:这女人难不成是故意躲我?
便起身去儿童房查看。
谁知到了儿童房才发现,秋锁早已睡熟。
儿童房的大床上,秋锁睡在床铺最外侧,靠墙的那边,侧躺着思思和念念。
两个小朋友全都面向着秋锁而睡,紧紧的挤向秋锁的怀里,导致偌大一张床,竟空出了一半的空间。
秋锁给挤得几乎已经到了床的边缘,只差一掌的距离便要滚到床下去。
而恰在这时,秋锁刚好翻了个身,从侧躺改为正睡。
贺羽鸿赶忙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双手拢在床下,做好接住她的准备。
结果,秋锁的身体在床边晃了两下便又恢复了原本的睡姿,并没有
真的掉下去,惊险得贺羽鸿都不禁替她捏了一把汗。
而思思和念念则跟随着她的动作调整了睡姿,重新钻进了秋锁的臂弯圈出的空间之中。
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个小家伙非常粘秋锁,已经完全的将她当成了自己真正的母亲。
贺羽鸿看得略微有些心酸。
比起这俩孩子,他更加希望此刻躺在这张床上的是他们真正的母亲。
洛倾城当年拿自己的命换回了这俩孩子的命,所以贺羽鸿一直对这俩孩子很是宠爱,从来不舍得打骂。他总觉得打骂这俩孩子,就等于辜负了洛倾城当年的付出。
过去的五年里,几乎每一天,他都在期待洛倾城能够回到这里来。
每一次夜里从噩梦中惊醒后,他都会像这样走到儿童房里,来看看这两个孩子。
有时候,他会产生一种幻觉,似乎看到了洛倾城像这样躺在这张床上,怀里搂着这两个孩子。
但每一次定睛细看时,洛倾城的幻影却又化作一阵风消失了,床上躺着的,始终只有这两个孩子紧紧依偎的小小身影。
此刻,他仿佛又看到了洛倾城的幻影出现在了这张床上。这一次,不管他如何眨眼,她都不曾消失。
虽然他内心里非常明白,躺在这里的是一个名叫秋锁的女人,并不是洛倾城本人,但因着她们俩人面貌的神似,却也仿佛是洛倾城回到了孩子们身边,回到了他身边一般。
离开儿童房之后,贺羽鸿回到了楼上主卧。
拉开保险箱,秋锁的身份证还静静的躺在那金属小格子里。那是上次他从秋锁那里没收过来的,此后一直就没有还给她。
他拿起那张小小的卡片,仔仔细细的看着上面的照片。
虽然照片里的人素面朝天,发型和衣着都自带土气,但那
五官轮廓却分明和洛倾城的一模一样。
贺羽鸿用拇指轻轻擦过照片旁描述身份证信息的文字。
明明长着一样的脸,可名字、出生年月、户籍地址、发证地址,却全都和洛倾城不一样。
他足足盯着它看了四个多小时,简直要把它看出两个洞来。
终于等到天明时分,他迫不及待的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帮我查这串身份证号对应的所有资料。”
挂断电话后,贺羽鸿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终于肯将这张身份证放下了——当然,仍旧是放回了保险柜里。
虽然一夜没睡,但贺羽鸿却并不真正觉得困倦。
只因他的思绪全都被那道伤疤占满。
可惜上天似乎是有意不让他有机会去询问秋锁一般,从早上两个小宝贝起床开始,事儿就没停过。
今天是孩子们幼儿园毕业后的第一天假期,也是双休日。原本应该在补眠的思思和念念却起了个大早,吵着闹着要爸爸妈妈带他们去游乐场玩。
贺羽鸿当然不忍心拒绝两个孩子的要求,亲自开车载了一家子出门。
原本以为在孩子们去玩游乐设施时,他就可以有机会询问秋锁问题。哪知,两孩子偏要秋锁陪着一块儿乘坐游乐器材。
秋锁又是个典型的孩子奴,俩娃说什么她都会答应,而且那么幼稚的游乐器材,她竟然还玩得极其投入。
也因此,贺羽鸿便一直没有找到和她独处的机会。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