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差人去通知了项云龙,他立刻快马加鞭匆匆地赶回府里。看到程歌脖子上,手脚上红斑片片还没退掉,人很虚弱地闭眼躺着,简直怒火中烧。
“刘福!”他走到房门口,两眼气得血红。“全给本王狠狠地打!翻了天了都!”
刘福一听有些迟疑,都打?这一堆人呢。“王爷,这所有的都打,似乎……”
见他迟疑,项云龙火气直往脑门上窜。“这么多人伺候一个主子,居然让主子搞成这样?本王没扒了她们的皮,算是轻的!”他又拿手一指了刘福,“还有你!怎么能让府里出这么些事?”
想到程歌苍白的脸,项云龙真有浴血的冲动。
刘福暗暗叫苦。他不是为自己叫屈。府里的一向都挺规矩,出了这事儿他确实有责任。他不是心疼手下这帮人,可都打了,这王爷和主子平日里伺候需要的人可就不够了。可看王爷的样子,明显就是心疼程主子控制不住地发躁。
“是,是奴才失职,愿凭王爷责罚。”
门口项云龙狂躁地发火,把里头正闭眼休息的程歌吵醒了。她看了看跪在床旁边直掉眼里的翠珠和悠悠,虚弱地开口。
“把他,叫进来。”
“是。”
悠悠站起来去叫项云龙,他立刻就几步转到床边。
“你怎么样?”他看她要起来,连忙按住她,“不舒服就别起来了。”
程歌半靠在床头,面色苍白。她看着项云龙,“把这事,交给我。”
项云龙不明白,“你身子弱,休息了便是。本王会为你讨回公道。”
“我要的不是公道,是真相。”程歌摇摇头,眼神很坚定。
项云龙确实可以把相关的人都惩治一遍,但是这事怎么起的头,谁经手一概不知。以后的结果,就是他一不在,她就遭殃。
她是想离开这个地方,带上再没有离开之前,她都要好好地活着,舒舒服服地活着。
项云龙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一次,他没有恼怒她的倔强,而是带着一些欣赏。她是想自己把这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她不要成为依附他而生的弱质女流。
“好,都听你的。”他转而坐到床头她的身边,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一下,“那现在你可以休息了吧?”她的脸色好苍白,连下意识躲开他亲吻的力气都没有。呣,或许她偶尔虚弱一下也不错。
“不,把他们都放了,就当这事儿了了一样,但是不可以让人出去。然后,你就什么都不用管了。”程歌好不喜欢他又搂着她,可现下实在是没有力气去推开他了。
这是想让那个下药的放松了警惕吧。
项云龙猜测着程歌的意图。如果要他来做,可能会直接就把这些人审了,他有的是办法找出是谁干的。下泻药,放痒粉,这种小孩子把戏的事情,查出真相很容易。但程歌却要费周章地这么来,他真是很想看看她会怎么做。
“好。但是,现在你得休息了。”他扶她躺下,替她拉好了被角。
项云龙听了程歌的话,当晚就让刘福把所有人都放了,什么都没有追究。不过暗中让刘福封了府,没让任何人进出。反正王府平时用的一些物料之类,都是专门有人送过来的,所以根本不影响,也没有人发觉异样。
丫鬟下人们,都很感激程歌拦下了王爷的责打,不然这家法一下去,恐怕大家都要几天下不了床了。
如意战战兢兢地收了别人的金子,把事情给做了。事后才害怕给查出来小命不保。但后来看程主子让把他们都放了,也没有追究。这都两天了,什么事都没有,她心里才放下心来。
于是她就开始想着出王府。当初是和王府签了三年约,现在是最后一年,本来想着能再续个三年,毕竟王府的月钱不算少。但现在这样,她就希望能快点出府,拿了金子回去。
所以她就向管粗使丫头的陈妈妈问了问这事。不过她也不笨,就是问了几句,没敢先把意思说出来,就怕刘管事怀疑。
这次这事一搞,就能看出程主子是个宽厚不计较的主。但刘管事是王爷的心腹,万一王爷还想追究,她这一问就怕怀疑到她头上。
别看如意平时实心眼,但是关键时候她脑子拎清得很。
“如意?”程歌从书本上抬头。
刘福低头回话,“是的。是在厨房里劈柴烧火的粗使丫头,来府里两年多了,还有大半年才约满。”
“如果她合约没满就想走呢?”
“那就得把府里当年付给她的定金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