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共是三十两。”
“哦。”
这两天,给程歌下药的事情就像过去了一样,府里的下人都说程歌宽厚。刘福是有些担心的,主子不压人当然好,可这要是长久下去,就怕那些下人捡了软柿子捏,对主子不尽心。他以前是丽妃娘娘娘家的管事,见惯了这些事情。
不过后来他就不这么想了。
王爷吩咐过,让他听程歌的命令做事。他应的时候还有些疑惑,程主子一个女眷,用到他的地方不多,一干事情都是翠珠在打点。结果出事第二天早上他就被程歌叫去了。
没吩咐别的,只是要他注意府里所有人这几天的动静。事无巨细,一应报上去,且不能生张。
刘福瞬然明白了。程主子这是要彻查呢。于是不敢怠慢,立刻把下头几个分管事都叫来自己小房里吩咐了下去。
第三天,程主子就把他叫过去让他禀报了。
奴才们的动静都和平时差不多,他把和平日有异的事情报了。说的时候程主子一边看书一边听,像是没在意,可时不时就问上几句来。
说到如意的时候,她就把书给放下了。
程歌在心里暗忖。这个如意不像翠珠是内府的丫鬟,能时常借光得到赏赐。她只是个粗使丫头,除了月钱并没有别的收入来源,如果要提前走就得交三十两,得做一年多不花才攒得下来。
“她的月钱……”
刘福立刻回道:“奴才查过了,她平日里的月钱都给了父母,奴才问了,两年多的月钱一分不少。她前些天才又交了钱过去。这个月的奴才还没发。”
程歌笑了笑。这个刘福办事情倒是很精明。知道这个如意有问题,提前帮她把事情都查了。这省了她很多事情。
“刘管事办事很精明。”她赞道,言归正传,“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刘管事就不用管了,我会想办法查清楚。”
“主子谬赞了。这是奴才份内的事情,出了这样的事情,奴才也有责任。”刘福说这些,其实也是场面话。可没想程歌把话给接了下去。
“你的责任,等事情都查清楚了再说。”
程歌言辞淡淡,听到刘福心里却是一惊,对这个主子的印象已经完全改变了,立刻把身子压得更低,恭敬回道:“是。”
这主子,头脑精明着呢。下头都以为她宽厚,可实际上却根本不是这样。若王爷真是扶了这位上来,他刘福甘心伺候。
如意胆战心惊地被叫到了前厅。她来府里两年多了,一直都是在外院做粗使丫头,但是却从没去过前厅。像她这般的,都是在后头干粗活,有什么进出的也是旁边的侧门,不允许到前头来。
她踏进前院,就见着黑压压好多人在院子里,怕是把下人都叫了过来。她微微抖着进了前厅,见一名女子穿戴富贵,正坐在中间。她身边两个丫鬟,其中一个如意认识是翠珠,还有一个多半是悠悠。另一边,则站着刘管事。
中间那个一定是程主子了。
程主子她见过看的,只是都是远远地见着,次数也不多,所以根本也没看清。如今正眼瞧得清楚,美不美她没瞧进眼里,因为一进去,就看见主子眼里明亮着像闪着星星,把她从内到外都看了个透。
如意噗通一声就双膝跪下了。“主子。”声音已经带着微微哭腔。
看这架势,主子已经知道了。
程歌看着如意从一开始的担惊受怕到现在已经抖得跟筛子似的,就知道她已经明白自己逃不过了。这如意倒也算是个明白人。
“如意吗?”她问。
“是。”
“叫你来什么事,心里明白吗?”
如意听这话,心里仅存的那一点点侥幸都跑了。主子是真知道是她干的了。也罢,自己为了钱干些缺德事,活该被抓出来。奴才都算计到自己主子身上了。她这么一想,心里倒也踏实了。一踏实,身子反而不抖了。
她没先回话,反倒把自己腰带解了下来,从内侧把线拆开,再从里面拿出了那锭金子放到地上。
“主子,如意是个粗人,只知道干活赚钱养活自己。人家拿了金子给我,说明了只是想整整主子,不伤主子性命。如意贪钱,不想一辈子做个粗使丫头,就做了这以下犯上的事情。
泻药我趁余大厨不注意,下了半包下去。半包痒粉,我是加在了浴粉里头,翠珠姐姐不知道给洒进去了。”
厅里厅外的下人们,没想到主子才问了一句,如意就把事情和盘托出,都惊讶这个平时直性子的如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