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宋村长的面子她得给。
不说别的,光是当年宋村长给了桓哥儿一条生路,加上平时对她颇为照顾,她都记着这份情。
陈秀珠呵斥一声,两只大狗立马松开周铁柱,退回到了后面。
此刻的周铁柱胳膊和腿上都被狗咬伤,自顾不暇,难以上前去帮于氏,周刘氏扑上来,一把拉住周铁柱去查看他的伤势。
“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
陈秀珠冷冷的看着于氏,“再有下一次,我割了你的舌头丢给狗吃!”
于氏这次被她吓得不轻,脸色发白,一句话说不出来。
要是真的打起架来,陈秀珠未必是于氏的对手,但她仗着一股不要命的架势,加上她还有好几条恶犬帮忙,于氏自然不是对手。
宋青阳拉着陈秀珠的手臂,将她从于氏身上拉起来,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
此刻的陈秀珠头发凌乱,脸上和脖子上都有伤,她的一双眼睛却带着让人心惊的冷,那架势就像是下一刻就敢跟人拼命一样。
于氏被打的躺在地上半天没说话,被人扶起来之后,突然就放声大哭,跪坐在地上不断地拍大腿,“我不活了,让人这般羞辱,我不活了,让我死了吧。”
她声声痛哭,那边周刘氏也跟着放声大哭,婆媳两个人扯着嗓子嚎叫不停,一个是哭自己,一个是哭儿子。
宋村长觉得耳朵都要震聋了,喊了几嗓子才让她们停了下来,“都别吵了,谁来告诉我,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氏停下来,伸手指着陈秀珠告状,“是她,她无缘无故闹到我家,见了我二话不说就打我,这是大伙都看到的,村长你要为我作主!”
她说着又要哭,被宋村长呵斥了一声这才停下来。
“陈秀珠,你怎么
回事?为什么来周家闹事!”宋村长开口问道。
陈秀珠这会已经缓了下来,朝着宋村长开口道,“于氏侮辱我过世的妹妹,说桓哥儿是野孩子,说我行为不检点。我气不过所以打了她。”
她的声音很冷,说话间目光更是朝着于氏看过去,似乎是恨不得再打她一顿才解恨。
“我哪句话说错了,你妹妹未婚先孕,本就是不检点,她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你家那个孩子本来就没有爹,就是个野孩子,我哪句话说错了。还有你,你一个女人突然之间哪来的这么多银子,谁知道你整天在镇上干些什么。这些话可不是我一个人说的,你去问问其他人,村里谁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于氏朝她喊道。
这话的确不假,陈秀珠赚钱速度太快,村里其他人早就眼红到嫉妒,自然少不了那背后嚼舌根的人。
这年头男人都难赚到钱,更何况是陈秀珠一个女人。
这些人就觉得,女人天生就应该是附属于男人的,不能比男人更强,如果比男人强,那这个女人肯定是行为不检点,或者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陈秀珠的目光在他们一个个脸上扫过,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跟于氏说的一样,在他们心里已经默认了于氏的说法。
胸中闷气不断上升,憋得人快要爆炸了。
这感觉当真是屈辱又难过,让她百口莫辩。
不是解释不清楚,而是这些人会选择不相信。
“不管你们信不信,有些话我还是要说明白。我妹妹不是不检点,她是被那个男人骗了。至于桓哥儿,他也不是野孩子,他有母亲,也有我这个大姨。还有我,我的银子都是我自己赚来的,我每天送货,镇上酒楼的老板都可以给我证明,你们谁要是不信大可
以自己去问。”
话音落下,她突然又觉得异常的可悲和无力。这些人根本不会在意真相,真相怎么样不重要,他们要的就是那种伤害别人的快感。
宋青阳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陈家以前的事情,我不清楚,也不好多说什么。但陈秀珠的钱是怎么赚来的,村里各位想必都是有目共睹的。到底是她行文不检点还是有人故意抹黑,我想大家仔细想想都能明白。”
陈秀珠愣愣的转过头,有些意外他会出声帮自己。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故意抹黑了!”于氏尖叫起来,朝着宋青阳撒泼,“我看她跟你时常眉来眼去的,你们两个怕是早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了吧。”
她这一句话,宋青阳脸色难看起来,一旁的宋村长更是气的脸色铁青。
宋青阳冷眼看着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