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受不住了,我等都有官身,哪怕下了狱,也岂能这般疏待?”
这位毕竟是宰相,宦官可就不能像之前那么充耳不闻了,他犹豫了一下行礼道:“见过尚书令,是上头有人吩咐,不送过来的。”
对面的刑部尚书宓弘和笑了一声:“怎么的,还跟刑部学起来了?入狱的犯人先吃点挂落?小心画虎不成反类犬!”
宦官干笑一声,也不答话,径直走远了,宗明哲看向对面叹了一声:“实在是没想到,太后居然宁愿闹这么大的风波也要阻止太子出东宫。”
“先是把太子派官员一网打尽,然后再夺了刑部御史台的权,太后雷霆手段,让人佩服,”宓弘和官服已经被扒了,就穿了身白色小衣,“下狱了一个宰相,两个尚书,半个刑部,半个御史台,太后...难道就不怕百官寒了心?”
“寒心又如何?”宗明哲站起身走到牢门前,“太后这次真的是要一意孤行了,可好巧不巧又出了个卢中书。”
一说到卢何宓弘和就一肚子气:“文人风骨,官员气节,都被他败没了!若不是他,朝廷怎么会到这一步?”
宗明哲阻止了他的抱怨:“说再多也没用了,东缉事厂成立已成定局,太子被诬陷结党,这件事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宓弘和自嘲一笑:“听说要把我们也定成太子一党,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初尚书令找了我那么多次,我都没有下定决心,结果太后就直接盖棺定论了。”
“我还好,从入尚书开始,就已经认定太子才是未来储君了,”宗明哲负手而立,“这次是我等猜错了太后的心思,现在就看看...”
“太子殿下有没有什么后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