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胜了...”刘景渊睨视让他自己说。
“任凭处置。”本该咬牙切齿的倒霉鬼却是在青年的这一番言举下消了怒气,转而泛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在场空闲的丘八纷纷围凑过来,图着这场热闹。倒霉鬼长得五大三粗,大伙都觉得赢面在他。
数月以来,刘景渊很是注重对自己的锻炼,拳脚功夫从不敢松懈,多有技法领悟。
倒霉鬼一身蛮力,几个回合横冲直撞下,显衬气势汹汹。
刘景渊避其锋芒,他清楚,若是自己被大块头抱合纠缠在了一起,来个摔跤输的便是自己。
再是几个回合下来,刘景渊察觉到了他的弱点,便是冲锋之际的下盘不稳。
青年佯装慢了动作,露出漏洞,引诱倒霉鬼攻来。
倒霉鬼倒也朴实,真就冲来。刘景渊盯狠住机会,一记扫堂腿横扫而去,着落在实处。以一招决胜负。
倒霉鬼如山身躯轰然倒地,响起一声巨大沉闷。刘景渊给不给他半点机会,将其双手扣压置于背后,膝盖抵腰,使其动弹不得,待其发言认输才算松开。
“不过侥幸胜过。”刘景渊拔起那把多用于行刑的鬼头刀。
倒霉鬼跪伏在地,伸颈言语:“我这条命是大人的了,悉听发落。”输了便是输了,他不愿辩白。
此时“大人”是敬称,还不是满清谄媚奴态盛行时,人人皆可称大人老爷。
刘景渊面无悲喜:“营练结束过后,自领三十军棍。念是初犯,下不为例。”
“大人不杀我?”倒霉鬼怔在原地。
“你有一身好膂力。如此壮士,若是不能身陨国难而是死在我这把鬼头刀下,岂不宝剑埋棺椁,可惜。”
刘景渊也不再去看他,转而打寻着众部下,驱散喝了几句,“大伙儿热闹也看完了,也该刻苦营练了吧...”
这次,士卒们一改懒散姿态,很快便排列好了营阵,一派肃穆之相。
徒留倒霉鬼跪在原地,点滴落葬膝盖。他王家满门志向正是御敌报国,祖父也由此给他取名为屏藩。
王屏藩,是个好名字,得了今天这条命,他相信自己定会在历史上留下属于他浓厚的那一笔。
刘景渊让经验老道的营练官来进行操练,术业有专攻,专业事行家来。他不瞎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