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眼前的吕布和老太监,不断点头,越发觉得这两人是可造之材。
“义父?”
吕布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道何时还要再去撒小草书,布也得提前做准备才行。”
李乾回过神来,笑着道:“不是撒小草书,而是去做别的事。”
他站起身来,望着吕布,面上还带着几分笑意:“奉先,你放心,以后这种事儿绝对不会少的。”
吕布一脸惊喜:“谢义父!”
李乾微微一笑:“不过不能着急,朕还得好好想想。”
锦衣卫和东厂这玩意儿可不同于广闻司,这可是文官最为痛恨的特务政治,就算武将们对其也不一定有什么好感。
要想把这玩意儿堂而皇之的推出来,可要比广闻司难多了。
……
朝会散去之后,皇宫中的衙门便开始快速运转起来。
在某些特殊事情上,朝廷总是有难得的效率。
中书省的诏令很快拟完,通过了皇帝、门下省的批示,发往京兆府。
不到中午,一张张告示就在城中贴好了。
炽烈的阳光下,有许多好事的百姓围在京兆府衙门的申明亭前,好奇地观望着里面的人和告示。
“怎么回事儿啊?听说以后不让看小草书了?”
“真的假的?不是说朝廷不管这事儿吗?”
“这些当官的真是吃饱了撑的,写个小戏文都能碍着他们啊?”
“你写的是戏文?别人不说,你自个还不清楚吗……”
不仅是京兆府衙门前,永寿、兴安两县衙门前也有不少百姓正在围观,人群中传来一阵阵惊呼声。
“别嚷嚷,别嚷嚷,这下边好像还有字儿呢!”
“……可将文书递交至广闻司,严禁私下传播……广闻司审查筛选后,呈送至宫中定夺……”
“这什么意思啊?广闻司是个什么地方?”
“还能交到宫里?这么厉害?”
“厉害啥?给你交上去,到了公堂上还不让官老爷打死?”
“就是啊,这是骗你去送菜呢,真是笨……”
大多数百姓并不具备写那些小草书的能力,而有能力写的人大多却不怎么相信这事儿。
谁不知道那些当官恨小草书都快恨的牙根痒痒了,你现在凑上去,那不就是找死吗?
而且,你闲着没事儿干,往那地方写那八卦事儿干啥?
人家给你发钱,还是给你发粮食?
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
而且这种事儿从来都是私下里传的,还没有你写了领导的八卦,上交到人家手里的事儿。
不过有了这广闻司的事儿,终究还是分散了城中百姓们的注意力,让大家的怨气稍稍减弱了几分。
又不是完全不让你写,是你自己不敢过去而已,怪得了谁?
只是,这京城中最不缺的,就是胆大的人。
“反正也没说要写名字,难不成写都不敢写了?”
人群后方传来一道豪放的声音,引得百姓们纷纷侧目。
一个身着圆领黑绸袍的中年人正提着一包行李,从小马车上跳下来。
“这个广闻司在哪?我还偏要写写看看。”
围在外面看热闹的几人一边感慨着愣头青,一边笑着问道:“这位朋友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想必来头不凡吧?”
那举人傲然一笑:“不才,在下正是从汉阴郡而来,到京城赶考。”
众人一边称赞他,一边悄悄离远了几步。
那人也不在意,洒然一笑,便大步走向了前方的京兆府衙门。
诸多百姓见他真敢上,一边感慨他的勇气,一边觉得很不理解。
难道这人真是闲的蛋疼了吗?
那举人大踏步走到京兆府衙门前,问守门的两人壮班衙役道:“请问那告示上的广闻司究竟在何处?”
“不知道。”两个衙役都摇了摇头:“不知道有这个衙门。”
“不知道?”
那举人皱眉,反手指着申明亭方向:“那告示上写的明明白白,能写了东西递到广闻司,你们怎么不知道?”
两个衙役本来是丧门神般的存在,往常路过京兆府的百姓见了他们都绕路走。
只是今天却被人这么质问,一时间都气的牙根痒痒。
但眼前这人是个举人,这种人最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