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第一缕朝阳照映在皇宫的朱瓦上,仿佛给它镀上了一层金箔,闪闪发光。
大臣们都三五成群的候在东华门等待着上朝,却无暇欣赏这早晨美好的景色,因为目光都放在了三个皇子身上。
朝臣们看似随意的站着,可细致观察的话还是可以发现大臣们分成三派。
分别以大皇子李奕荣为居的霍氏相关一族,其次就是和二皇子李奕仁交好的清流文官以及三皇子李奕铭相熟的武官类,另一类则是两边都不涉及,只是细细打量着这三个皇子。
三个皇子,气质迥然。
大皇子李奕荣脸上笑意浓浓,眼中的精光却若隐若现,站在那自成一种威势。二皇子李奕仁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见谁都是温和有礼,平易近人,从不仗皇子之势。三皇子李奕铭则是一脸的冷傲孤清般的强势,气势凌人。
要真是分出个孰强孰弱,也只能是大皇子荣亲王比较占优势。论辈分他即是长子又是嫡子,而二皇子和三皇子一个体弱多病,一个初入朝堂根基尚浅,双方一比,实力的悬殊就拉开来了。但这都是次要,主要还是皇上的态度。
嘎吱!紧闭厚重的东华门缓缓打开,意味着上朝的时辰到了。
大臣们都肃穆起来,纷纷整理起自己的衣襟,观察自己身着有无不妥之处,以免冲撞了圣颜。
就在众人准备步入金銮殿的时刻。
咚!咚!咚!皇宫内响起了沉重的鼓声。
大臣们神色各异,心里都是一个突起。皇宫内怎么会有鼓声传出,想到一个可能大家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二哥,哪里来的鼓声啊?”三皇子李奕铭不明所以问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设立在宫门处的‘登闻鼓’响了。”二皇子李奕仁凝重的说道。
三皇子李奕铭倒吸一口寒气,这‘登闻鼓’在当今皇上继位起就没响起过,他还记得父皇曾感慨欣慰道:登闻鼓不响说明朕治理的天下国泰民安,一片欣欣向荣之象。
现在多年未响的‘登闻鼓’响了,说明这天下不太平啊!
大皇子李奕荣的脸色突然也变得不太好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众人都揣着各自异样的情绪,神情复杂的朝金銮殿走去。
有甚心虚者额头都冒起了细汗,生怕此事会跟自身有关。能来击‘登闻鼓’告御状,这说明是有天大的冤屈,一般官衙都解决不了。既然一般官衙都解决不了的事,能是什么事啊!想想都知道。
平日里坏事做多了的大臣惴惴不安的站立在殿中,心绪不宁。
不一会儿,太监尖着嗓子喊道:“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下的众人们乌压压的跪了一片。
“平身吧!”皇上语气低沉的说道。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总觉得今日的皇上脸色看上去有些难看,沉着一张脸,让人远远望一眼就生畏惧之心。
皇上的手指在龙椅的扶座上敲得咚咚作响,目光扫视着殿下,沉声道:“今日这鼓声众卿都听见了吧!”
众人一片沉寂,把头勾得低低的。
“哼!都哑巴了。”皇上冷声说道,眼神骤然变得锐利,“朕今日倒要看看是何人击的这多年未响的‘登闻鼓’,来人啊!将击鼓之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两名带刀侍卫一左一右将一名布衣男子钳进了大殿,布衣男子神情紧张的被带到殿中跪了下来。
“殿下所跪何人,究竟有何天大的冤屈竟击响了‘登闻鼓’。”皇上皱眉不悦的问道。
殿中的布衣男子头微微的抬了抬,又惶恐的低下,身子瑟瑟发抖,勾拢成一团,“草···草民······”布衣男子结结巴巴的弱弱开口说道。
“父皇,儿臣认为此人定是心怀叵测之人派来扰乱朝纲的,他之言听不得,应该立刻把他驱逐出宫才对。”荣亲王瞳孔骤然一缩,脸色一凛,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皇上眉头蹙了蹙。
“皇上,不···不是的,草···草民真···真的有天大的冤情,皇上······”
“够了,这金銮殿可不是你乱言乱语之地,来人啊!把此人给拖出去。”荣亲王不耐烦的打断道。
众人都漠然的看着殿中的这一幕,隐隐的察觉到此事可能牵扯到了荣亲王,于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保持缄默。可是在大家和皇上都漠然旁观时,偏偏就有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发出。
“大哥此举也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