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自何来?故有自所始,以无为本。”辩论声此起彼伏。司马绍说道:“这是丁百益和殷寿殷涛兄弟在辩论呢。咱也插不上嘴,走走,咱不去理会他们了。”
再下一个亭子叫无雷亭,这是东北方位的。正东方的是火云亭。这两个亭子的主人正是去扶地亭辩论去的殷氏兄弟。三人紧走几步,便进了东南方位的喜泽亭。三人席地而坐,早有小厮站在旁边伺候。
连暖问那小厮:“这些客人都是什么时候来的?”
小厮低头说道:“我们自清晨便起来准备,太阳刚出来,这些大人们便来了,已有两个多时辰了”。
王绎笑道:“这些都是仙人呢。那丁宁曾经辩论一天一夜不眠不休,而那阮二郎却也陪着喝了一天一夜的酒。真难以相信。”
司马绍骂道:“就是没有一个干事的人。士族名流相遇,谁要谈及如何治理国家,便要遭到讽刺笑骂泼冷水。罢了,世风如此。小厮,你去多要些酒,在外面伺候吧。”那小厮便出去了。
王绎抿口酒说道:“咱和这些名士真耗不起啊。那个丁百益,鼓吹世间万物是突然之间迸出来的,这就叫有生于无。只要啥也不干,就什么都有,就可以长治久安啊。他还振振有词的,把整个江东的人都辩倒了。”连暖笑道:“有既生于无,无便生于道。这是我们道家理论。可道家先师讲的是卫道,而非灭道。我们捍卫的是天道、正道、人道。无所作为以自然处,有所作为保自然。正所谓道法自然。”
王绎拍掌大笑:“连暖兄真有丁百益的风范啊,你们是一路人。莫非你也要做天天谈狗屁的名士?”
“非也,非也”。说话间,一人已进得喜泽亭,向连暖三人拱手说道:“刚才听这位兄台的高论,心下羡慕不已,故厚颜而入,与兄台谈论一番,岂不快哉。在下吴郡黄书郎,见过各位兄台。”
突然闯进一生人,王绎顿感不快,司马绍向他眨眼示意。三人起身与黄书郎行礼,各自介绍相识。黄书郎折扇微晃着,把半边脸露出扇面,对连暖说道:“适才听兄台之言,对道的理解颇有见地,请问对天下大道的看法。”
连暖诧异的看着这个黄书郎,心想:大道小道,相生相克相克相生,恰如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辩论。坐而论道,即是闲的浑身难受所致。然江东风气如此,不讲败这个二傻,日后恐怕被江东名人轻看。也罢,师父教我习纵横术,我便用用其中辞辩术会会这个小子。与这等轻浮愚顽的富二代辩论,只需高深的道法和高谈阔论便可折服他。
连暖笑道:“小弟初来乍到,况且学问粗浅,难及黄兄万一。黄兄大才,家学渊源,自是江东才俊,请先开讲。”
黄书郎:“好!我先来。这百年来,圣人之教日渐衰微,而似董卓曹操等擅权强横之士越来越多。他们争权夺势,纷争不息,导致了如今越来越多的人生活窘迫,很多人流离失所。因此我认为现在权力是导致民众苦难的根源。如果都不去争权,天下自然就安定了。”
连暖:“如果不需要权力,那么百姓的管理怎么办?”
黄书郎:“衣食足而百姓自安,百姓安则乡里必定,每个地方都这样,那天下不就安定了吗。”
连暖:“如果遇到灾难怎么办?”
黄书郎:“天灾的出现,就是上天对人的恶行的报复。若是人人安于简单的生活,不去争夺,天灾自然就少了。”
连暖:“若是遇到强盗贼人,那应如何应付?”
黄书郎:“这也简单,强盗抢钱,我若无钱,强盗不来;我若有钱,把钱奉上,强盗自然就走了。强盗抢到了我的钱,也就不会抢别人了。那就太平了。”
。。。。。。。(都是类似这类脑残的逻辑)连暖笑道:“黄兄生于钟鸣鼎食之家,胸怀天下,心忧百姓,实是江东俊才。老庄学问,道家精华,已全在黄兄心中,故此以无争无为而治天下。然大道之行,今时比远胜昔日。三代兴起中原,国不过百里,民不超十万。四周之国数不胜数,故商汤能聚合上千属国伐桀,周武可纠集八百诸侯伐纣。。。。。时移势易,自秦汉大一统之后,民心向往统一,这才是民心所向。。。。。。譬如今世,四海乱而胡奴肆虐,两京陷而百官蒙尘。王族贵戚流落北地,豪门望族身死家灭。天下无主致豪杰彷徨,去留皆苦令百姓痛哭。天下万民无不泪眼盼东南俊杰,列祖列宗恨不重生扫北地胡烟。
我道家先师,以大智慧、大定力创教,教化众生。无为之法,法本于无。顺于自然,万法之祖,逆于天道,返璞归真。道家以阴阳为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