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的学术是饱含着辩证法的思想。他既有如老子庄子这样有德行有才华的圣人,也有苏秦张仪般逞口舌之利搬弄是非的乱世达人。既有孙膑白起这等睨视天下的大军事家,也有毛遂荆轲般好一时之快的江湖游侠。总之,好人坏人都有。一言以蔽之,道家的弟子既可以做天下第一等的善人,也可以成为首屈一指的恶人。好人和坏人,只是行事的对象不同而已。
从西城门的人贩子市场回来,连暖和包不凡换了军装便去拜见钟离县令吴延寿。钟离县城街不过六条,人口不过数千,自从成为了边境后,县里的大族大都南逃了。而吴延寿偏偏就是不走,他用了极便宜的价格买了大片的田地,成了这个县城最大的财主。在这个望族名士掌权的时代,他自然而然的成了钟离的县令。吴延寿有志得意满的感觉,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个县令是自封的,还没有得到州郡的任命。因为州郡的领导们暂时还顾不上他。吴延寿很享受眼前的生活。自从骠骑营进驻了钟离县,吴延寿又送粮来又送钱,为稳住军心帮了大忙。包不凡和储才生对他的赞扬和吹捧更叫他眉飞色舞,由此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因此一听说骠骑营的校尉来了,赶紧的出门迎接。
连暖与吴延寿的见面又是很俗套很官僚的见面。现在的连暖对付官场的那一套已经得心应手,虽然她很讨厌这些。恭维的话说了一筐接一筐,两个人还是没有说够的意思。总的来说就是连暖想要更多钱和粮,吴延寿希望连暖的骠骑营可以为他撑腰,从而使他成为钟离县更大的财主。
宾主二人进行了气氛友好的谈话,就某些重要的问题交换了看法,并在双方面临的主要关系上达成了一致的观点。双方握手互相致谢。然后开始非正式的闲聊了。
连暖说道:“吴大人既是钟离最受崇敬的父母官,又是方圆百里最大的生意人。我们总是向吴大人要钱要的不好意思了。您看看,我们也跟着学学做生意咋样?还得靠吴大人不吝赐教啊。呵呵。”
吴延寿道:“好呀!侯大人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做生意也定会是个好手。在这钟离县一亩三分地上,你想做啥生意做不成啊,本官定会鼎力相助。”
连暖道:“吴大人真是古道热肠啊,连暖感激莫名。我做生意可是新手,可得吴大人指点帮衬。吴大人就是我的先生和领路人,日后自当奉吴大人马首是瞻,无不应从。”
吴延寿道:“好说、好说,一定、一定!”
连暖道:“我今日去了西城门里你家的铺子,跟你的管家吴德来谈了半响。我决心已定,就干这个贩奴的行当。首先是没人敢查我骠骑营的买卖,其次能给我们随时上战场拼命的兄弟攒点私房钱,而这个来钱最快。更重要的是如若遇见了能看得中的女子,也好给我兄弟们成个家。一举三得,吴大人你看行不行?”
吴延寿想了片刻,连连点头:“行行行,就干这个行当。还是校尉大人想的周到!”吴延寿心想:既然骠骑营想干,那以后就更安全了。正好大伙一起挣钱。
连暖笑道:“兄弟我刚离家没几年,手头吧也没攒下多少本钱,这个,这个----”
吴延寿立即接口说道:“校尉大人不要担心,本钱我有,我借给你。”
连暖道:“这真是,不好意思。多谢多谢,相互扶持。”
两人相互做了个揖,哈哈大笑起来。
连暖郑重的说道:“难得吴大人如此实在,咱也敞开心窝子说点话。我既已进了贩人的行业,我就不愿再被别人骗了。请吴大人介绍我直接跟卖主接头,我可不想中间再被扒一层皮。”
吴延寿道:“校尉大人甚是精明啊,日后定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来。这样吧,后日我管家到北边上货,校尉大人可派人一起去,咱们现场上货,价钱无欺。如何?”
连暖道:“您可千万不别叫我校尉了,你是兄,我是弟,以后就这样称呼,你看怎样?”连暖略一作揖,说道:“兄长!”
吴延寿一看更激动了,连连叫道:“好贤弟,好贤弟,你真是抬举我呀。”
连暖笑道:“一切全仰仗兄长了。后日,我亲自去一趟,就算是给吴管家当个跟班的,也叫我这个丘八见见世面。好吧。小弟尚有些军务,今日先行告辞!”
连暖和包不凡回到了军营,连暖道:“后日我跟那管家去找那上货的恶贼奸商面谈,你带几个人化妆后偷偷跟着我们。我若能套出那卖奴隶的地方便罢了。若不行,你们便跟踪那奸商,找机会来点硬的,这些眼里只看到钱的主扛不住你们那几下。务必要找到贩卖人奴的源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