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好像就是个自然规律。凡是好的东西,欣赏的人很多,静静的欣赏外加羡慕嫉妒恨的人很少。大部分有心理阴影的人却是在强烈的羡慕嫉妒恨中,恶狠狠的毁坏掉这些美好,让整个世界跟他们一起变坏。
寿春城中的大帅王中仁将军正是一头雾水。王大帅从来没有把这支小小的军队放在眼中。说到底,他看不起玄武军的头头司马绍。王中仁不光是看不起司马绍,他看不起整个司马家族的人。他认为:这个世界上最腐烂的家族就是司马氏家族,最虚弱的政权就是司马氏王朝,最愚蠢最傻比最无耻----(无数最的形容词)的当权者就是司马氏诸王侯。王中仁实在不明白,英雄睿智司马氏的先人们怎么会生出了这么一群不成器的后人呢?更奇怪的是,这个傻不是一个两个的傻,而是全傻了。司马氏的王侯们相互之间比赛谁最傻。或者说,只有更傻,没有最傻。因此在这样的一群傻人的操控下,国家乱了,胡人来了;江山沦陷,百姓遭殃;军心离散,官吏逃亡。圣人说过:狼带领的羊群,勇猛堪比狼群;羊带领的狼群,只配与羊群为伍。所以,大傻蛋司马氏带出来的必定是傻帽一群。
然而从钟离传来的消息却引起了王大帅的怀疑。普天下的军人除了刘琨那样的疯子,再也没人敢和胡人叫板,更不要说主动的出击了。而钟离的战报却说全歼战奴营四百余人,若军报属实,那就是一个巨大的胜利,必能鼓舞士气,彰显我军的军威。更出名的便是传的的神乎其神的九斩军规,令行禁止,军令如山,真有如此的将才,岂非是大汉卫青在世,霍去病重生?这样的将军坚决不能放在司马氏的阵营中毁了,要把他挖过来才行。王中仁心思灵动,马上想到了他的儿子王鉴之。
王中仁任命王鉴之为监军将军,交待了一番,便派他往钟离去了。王鉴之,出身琅琊王家,是王家第二代中难得的能文能武的年青俊杰,是一个有思想有抱负的人。王鉴之单人独骑,悠闲的走进了钟离城。他这个谦逊的不张扬的作风大大的害苦了县令吴延寿。吴延寿欲相交琅琊王家太久了,苦于没有机会。如今王鉴之成了吴县令的上差,正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从接到任命书的那天起,吴县令便在与寿春城相近的西城门设下了遮阳伞,不分阴雨晴天,把西城门当成了办公地点。只为了能在此等候到琅琊王家的王少爷,能向王少爷表示一下自己的殷勤之意和向往之心。每到此门,连暖都嗤笑一番,向吴县令致以深深的尊敬和同情。
事与愿违,王鉴之偏是没有从西城门进来。反而从最不可能的东城门进城了。原因很简单,王鉴之走过了头,又掉头回来的,自然走了东门。只怨他太喜欢游览大好河山。
王鉴之走进了军营,他看上去大概二十三四岁左右,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整个人却给人感觉器宇轩昂,一看就是名门之后、世家子弟的风范。连暖看到这样清秀俊朗的王鉴之,还算没有反感,便安排储才生接来大帐。
王鉴之一进中军帐,便对连暖将军及众僚属赞不绝口。江南才俊的口上功夫确实是厉害的,那一通开天辟地的夸赞得到了应有的效果,储才生包不凡等人的脸上挂满了洋洋自得的笑容,连连说道:“客气了。客气了。”
连暖接连咳嗽了几声,储才生包不凡退后了几步,恭谨的站在了两边,低下了头。王鉴之转头一看,猜着中间坐着的应是骠骑校尉木连暖。他热情的跑上前去,向木连暖深深的鞠了一躬,深情的喊道:“这位定是骠骑校尉木连暖大人。小弟王鉴之拜见四哥。”
木连暖哑然失笑了,她记起这是王绎的堂兄弟。她来到钟离两个月了,那三个结拜哥哥至今没有音信,反倒是王中仁派来的监军还记得这件事情。建业城即将成为帝王之都,哥哥们怕是只顾得上争权力夺美女了吧。一种被遗忘的酸涩涌上了心头。
既然遇上了彬彬有礼的兄弟,那就只能按照有礼节的方式来接待了。连暖扶起了王鉴之,微微一笑:“呵呵,兄弟有礼了,你是王大帅指定的监军将军,整个钟离军营中都得听你的号令。以后千万不可失了礼数。”
“四哥您太客气了,我来这里便是向四哥学习带兵的技艺的,四哥可是要倾囊相授。四哥的威名大江南北都如雷贯耳。钟离大营包括我在内,都惟四哥马首是瞻。”
连暖笑了,心想:琅琊王家的子弟真是不简单,这嘴巴甜的厉害,都叫人不知道如何防备他。怪不得王家权势熏天,这得需要真正的人才做铺垫呢。王鉴之便是王家子弟中有才能的一个。
连暖道:“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