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手里,早晚被折磨死。”
李樾道:“对,这样才是有骨气的男人该做的事。我会派我的卫队协助你们。上天给了你们这样一个立功的机会,希望闫旗牌官能够珍惜它,给你自己和你兄弟们找一条升官发财的路。”
闫总坡道:“多谢李将军提携。我们愿终身追随将军左右。”说罢,便生龙活虎的带着他兄弟们忙活开了,干劲十足。
深夜的寒风沿着深谷飕飕的刮着,越到谷底,寒气越重。闫总坡众人围在木亭的旁边瑟瑟发抖着。实在是冻得受不了了,闫总坡下令打开了几坛酒,一群人围着火堆抖着,喝着。夜越来越深了,酒越喝越迷糊了,迷糊的兄弟们开始犯困了,天也逐渐的亮了,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一阵马蹄声遥远的传来了,越来越近。那正是诱敌深入的黑北风。迷迷糊糊的闫总坡和他们的兄弟们还在迷糊着。就在黑北风接近木亭的时候,一支响箭破空而起。
闫总坡惊醒了,他大喊道:“都醒醒,兄弟们,听听这是什么声音!都别睡了!”
就在那时,几十支从半空中火箭飞来,射中了木亭中的干柴和烧酒坛。那火立即噼里啪啦的烧起来。
闫总坡大惊:“兄弟们,快跑啊,这里要爆炸啦!妈个巴子,伤天害理的李樾,他这是要全害死咱兄弟们啊!不得好死的李樾!”闫总坡话未喊完,爆炸声便响来,那时半山腰的爆炸声。火球伴随着石头从山上滚了下来,山谷中的大火也烧起来。那熊熊大火仿佛发了疯似的,随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那赤红的火焰也仿佛一个狂妄的漆工,用手中的刷子,将所到之处都漆成了黑色。山坡上的树木象草一样被收割着,成片成片的树木被炸倒飞起,燃起熊熊大火,将整个夜空照得通量。闫总坡的呐喊声瞬间便被融入了这飞扬跋扈的火焰里,消失的干干净净,一丝不留,同时消失的还有那追到桃花峪的那上百名匈奴士兵。
整个山谷变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却没有了一丝生命的气息。
众人听后一阵赞叹,纷纷对李樾的巧妙安排佩服不已,但更加心惊的却是李樾的心狠手辣。李樾用闫总坡一队人鲜活的生命做成了一个巨大的陷阱。而也许只有连暖觉得这个陷阱做的好,因为在她的心中,闫总坡这样的人早已划到了胡人一类中。连暖既然把闫总坡圈禁在东山寨,本就没想让他们继续活下去,这种死法或者更为体面。然而连暖唯一担心的便是生死未卜的黑北风,他在心中暗自的祈祷上天能够给黑北风留下一线生机。或许,土匪那强烈求生的本能能够挽救黑北风的性命呢。眼下最要紧的是把这些劫后余生的人带到安全的地方。
经过一日的急行,连暖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略显安定的湖宁县。这是一片富饶的土地,因为这里拥有着大大小小十几个美丽的湖泊。富陵湖、破釜涧、泥墩湖、万家湖等等一个湖连着一个湖,如一个个大小不等的圆圈相连,灌溉着周边几个县的大片土地,使之成为闻名遐迩的鱼米之乡,哺育着成千上万的勤劳百姓。湖宁县便位于这个湖泊群的西侧,它的东侧便是号称南北要冲的大湖县。前军都督夏侯骏的大军便驻扎大湖。
来到了自己人的地盘,众人尤其是王鉴之的心情高兴起来,一改逃难路上那沉闷压抑的气氛,慢慢的有说有笑了。虽然经历了惨痛的牺牲和付出,可活下来的愿望得以实现,毕竟昨日的战斗已成往事。此时紧张的情绪一放松,饥饿感随之而来。王鉴之叫道:“四哥,跑了一天路,都快饿晕了,咱们到前面扎营吧,叫兄弟们吃口热饭。”连暖点点头。
这下可高兴坏了这些饥肠辘辘的英雄们,扎营、支灶、生火、做饭,不一会功夫,炊烟升起,蒸米饭的香味飘向了远方。连暖禁不住皱了一下鼻子,深吸一口诱人的香气。
忽然,从北方跑来了一大群衣衫褴褛的蓬头百姓,个个满面灰尘,扶老携幼,跌跌撞撞的往骠骑营扎营的营区跑来。有老人、有孩子、有妇人,个个张开了双手,边哭喊着边冲过来。
李樾冷笑道:“真是一帮不知死活的暴民,来人,准备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