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肚中饥饿,便来到了一家酒馆。
连暖正待招呼小二,一个蒙面白衣女子来到面前,明亮的眼睛似一汪清水,直直的注视着连暖;清脆的声音像铃声一样悦耳。白衣女子说道:“执金吾大人,我家主人邀您相见。”
连暖奇道:“我们认识吗?你家主人是哪个?”
白衣女子笑道:“自是旧相识。我家主人说你见到此信,一定会跟我走。”说罢,将一封信放在连暖面前的桌上。
连暖小心翼翼的打开信一看,立即满脸绯红,原来那信中只是印了一个鲜红的唇印。看到它,连暖立即想到了那个十字镇的快活林,那个令她难以忘怀的夜晚。连暖不由自主的站起来,跟着白衣女子去了。
这是一个精致的小院子,亭台花榭布置的极为紧凑又有序,让人看上去心中非常的舒适。进了院中,白衣女子悄悄的退了回去,连暖心嘭嘭跳着,独自慢慢的走向前去。小亭子中的身影转了过来,露出了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碧玉耳环,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那正是公孙胜。
公孙胜的笑令两人之间的空气凝固了,连暖愣愣的站住低下了头。公孙胜走上前来,说道:“多时不见,你已成为执金吾大人,可还记得快活林的些许往事?”
连暖慌忙摆手喊道:“你不要再说了。”
公孙胜炯炯有神的目光直盯着连暖,说道:“那日快活林一别,小生却是从此得了相思之症,眼中、心中全是你的影子,再也不能忘怀。因此我便来寻你了。”
公孙胜拉着连暖坐在桌前,举杯说道:“今日是我最高兴的一天,终于能和你一起说说话,喝喝酒。来,为我们的重逢干一杯。”
连暖脑子仍旧没转过弯来,痴了一般,只听了公孙胜的安排。
二人饮酒之后,公孙胜自是殷勤照顾连暖,轻手轻脚细心呵护,怜惜之情溢于言表,更令连暖心中情愫激生,心潮澎湃。公孙胜握住了连暖的手,深情的说道:连暖,我公孙胜一声漂泊,寄情于九州的好山好水、绝美景色,从未对世间任何女子有过一丝好感,动过一丝情意。那日在快活林却终于为你所俘获,从此钟情与你,再未有改变。连暖,你可知我的情意吗?公孙胜虽深受汉家文化的熏陶,但骨子中仍是匈奴的汉子,直爽率真的性格乃是匈奴人的本色。谈起情爱之意,比不得汉人的扭扭捏捏,遮遮掩掩,公孙胜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更显得自然而又有诚意。
汉人姑娘本就没有谈情说爱的习惯,除了几个有心计有野心的女子(如宋佳),见到这种场面更是难堪的紧。连暖脸更红更热了,低着头嘟嘟道:“我也是如此。”那声音真是比蚊子的声音还要小一半。即便这样,嘟嘟完了连暖更要把头低到地上去。
公孙胜听了大喜过望,坐到连暖的身边更加深情的注视着她,那眼神留露出异样的光彩,就像是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恨不得将连暖直接看到眼中去。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时间悄悄的流逝。天气依然是清冷的,两人的心中却是火热的,谁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夕阳竟然落山了,慢慢的天空抽走了最后一丝的亮光,夜幕笼罩了大地。
连暖站起来,依依不舍的说道:“公孙兄,我要回。。。”
话未说完,公孙胜伸手堵上了连暖的樱桃小嘴,笑道:“且慢,今日只顾陪你闲坐了,好些话还没说呢。稍坐片刻,我吩咐人重置宴席,我二人尽兴而谈,一醉方休。”说话间,竟不容商量的余地。
亭子四周烛光亮起,四角帘缦落下,二人坐在中间,颇有些身处仙境一般,正是喝酒聊天的妙地。公孙胜道:“假若我们真的可以寄情于山水,漫步于仙山,夫唱妇随,琴瑟相谐,真乃人生一大美事。人生若此,夫复何求!”
连暖笑道:“那敢情好,神仙过的日子就是那样的吧。世人辛苦,过上几日神仙生活也就不不枉此生了。”
公孙胜诚恳的说道:“我就能让你过上这样的神仙日子。阿暖,你本是世间一小女子,嫁作人妇,相夫教子才是你以后的生活,为什么要执着于朝廷政治这个大泥缸中呢?看你如此辛苦,我心疼不已。我今日到建业,便是为了带你离开江东这污浊之地,你我神仙伴侣,云游四海纵横天下可好?”
连暖正喝得迷迷糊糊的,情感上的热烈使她正云里雾里的享受着这美妙的时刻呢。公孙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