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来安排世间的缘分时,总会在适当的时候来安排两个人的见面。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那是不可能改变的。就像是人的命运,你可以提前知道命运的结果(如周易算命),却始终无法改变命运的轨迹。纵观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史,我们得到的结论是相同的,那便是无论在时空隧道中怎样翻来覆去的穿越,命运中的缘分终是无法改变的。若是你的,终是你的。因缘而起,缘灭则灭,人生从此伴随着缘分起起落落,直到终点。
当司马绍第一眼见到宋佳的时候,他便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一生的最爱出现了。这就是缘分。这个缘分来自那个从不敢对人提起的梦,那个在梦境中可望不可及的神女,还有那块凭空而来的玉圭。司马绍痴痴的看着绝代芳华的容颜,目光定住了。而宋佳一眼便从铜镜中看到了呆痴的司马绍,心中充满了惊喜和满足,眼中却从此再也看不到其他人。这也是缘分。
于涛也发出了惊讶的赞叹,他感到了极度的兴奋、幸福和荣幸,因为这个就是被他搂在怀里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竟然具备如此惊世的容颜。
连暖心中感到了深深的嫉妒,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嫉妒拥有如此风姿的女子。这是人之常情。连暖看着三个呆呆的男人,轻轻说道:“哥哥们,差不多就行了,去干点正事吧。”
司马绍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对啊,宋佳姑娘之风姿令我们走神了。今日来找四弟确有正事,走,我们去那边说去。”转身离去的司马绍突然觉得神清气爽起来,近来压抑的气息随着宋佳的出现一扫而空,从此生活有了新奔头,生命有了新的涵义。司马绍禁不住偷偷的乐着。
司马绍拿出了一封信交给连暖,说道:“荆州兵马大都督、荆州刺史祖元寿将军已启程来建业,这是我和父王盼望已久的事情。祖将军一到江东之日,便是父王登基称帝之时。因此确保祖将军的安全就成为我们如今最大的责任。”
祖元寿乃先帝钦定的荆州大都督,在大江南北素有威望。他的麾下有久经沙场的数万铁骑,是整个晋朝最有势力的大将,也是硕果仅存的功勋宿将。王绎道:“祖元寿大权在握,威震天下,难道还有人敢对他不利?”
司马绍心中暗想:说到江东最想害祖元寿的人,正是你的二叔王中仁。这二位皆是执掌军权,深孚众望,都是江东的实力派代表。祖元寿归顺建业王,王中仁自然也就乖乖的顺从了,整个琅琊王家也就安静了。但这话是不能明说破的,毕竟表面的联合比撕破脸的对抗要强。司马绍说道:“那自然有。权力的诱惑是任谁也不能抵抗的,执掌天下的权柄正是一个谋大事的人梦寐以求的事情。父王在江东登基总会令一些人不满意,况且北方的胡人也不会善罢干休,必欲除之而后快。”
王绎道:“这倒是实情。祖元寿镇守荆州,直接与占领京师的胡人正面交锋,胡人拿他无可奈何。多亏荆州牵制了胡人的主要兵力,才会有淮水一战匈奴赫连部的黯然退败,那些个匈奴人自是恨之入骨。”
司马绍皱紧眉头,心事重重的说道:“兄弟们,祖将军一路顺江而下,本是没有什么的可担忧的。然而祖将军坚持荆州水军不进建业城,故决定从芜湖下船,改行陆路来此。这就给了别有用心的人创造了机会。”
木连暖来到了地图前,笑道:“这个大将军真是多事,净讲究些俗人礼节。从芜湖来这里至少还有一百多里的路程,不一定出多少阴谋诡计呢!”
王绎道:“我倒觉得这祖元寿不错,有些恭恭敬敬的样子。领兵的将军确是不可带兵入京,否则江东有人该不放心了。如此忠勇之将,应该派人接应一番。”
于涛性子急,听不得众人啰里啰嗦的议论个不停,他的心中直来直去的,没有半点弯弯绕。他站起来喊道:“我去接应他。咱多带人马,大张旗鼓,我就不信谁敢明目张胆的动手!”
木连暖拍了拍于涛的肩膀,笑道:“不急,不急。我们一定要接,但人马多了反而没用。咱们弄了个旌旗飘飘兵强马壮的,他们反而不敢明着下手,背地里的阴招可是更加难防。我看接应的人不用太多,咱们就引诱这些个坏人动手,一举将他们铲除岂不省事。”
于涛喊道:“四弟,就你弯弯肠子多,我们就听你吩咐。”
木连暖道:“那好,三哥既然如此着急,那你我同去迎接祖将军,有你这个江东豪门世家的大少爷在,一路上能省去不少麻烦。”连暖硬拉着于涛去,其实是憋着一些心眼子的。迎接祖元寿来建业,本就是一个尽量隐瞒不能招摇的事情,世家大少爷的幌子没啥大用处。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