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舞姬向来只能为人所欣赏,像奢侈的玩物,众人皆想染指,却难以对其付出真心。
她不想被人观赏,她想实实在在的为人敬重。虽然如何到达这条路还未可知,志向却是定下了。
接下来的几日,裴凌渐渐适应了府里的节奏,她用心的学习着府里的规矩,想要早点安定下来,早点能见到父母。
早晚膳要伺候公主的时候,她都避开了驸马,在门外伺候。想着和冯司韵的约定,那日看见的事也未曾和任何人提起。
翌日晚膳时。
裴凌从小厨房出来,踏着温润的鹅卵石小路,端着一瓷盘山药糕,一路快步走到公主院内。
偌大的厅院中站着一个身段窈窕,身着金丝苏绣紫色缎裙,几支流苏金钗斜插在飞仙髻上,明眸皓齿,面如桃花的少女和几个脸生的侍女。
少女约莫和自己一样大,神态高傲,眉眼中透着机敏,一身打扮精巧华贵,像是贵客。
二人只是匆匆一对视,仿佛心中生出了感应,对彼此都有几分好奇。
只听房内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接着是长公主的一阵叫骂声,几个下人统统被赶出了屋子,没人再敢进去,裴凌在门前端着山药糕不知所措。
“萧敬声,你是浪荡得没边了!我有孕在身,还让人撞见你和小浪蹄子私会。传出去,我在紫垣还有何脸面?”
卢掌事拎着裴凌的后脖领,给她拎走,“主子说话,不许偷听。”
“哎哎!我这哪是偷听啊,公主声音那么大。”
裴凌被卢掌事带进她的屋子里,也就是长公主庭院里的偏房,“待在这,一会出什么事都别出来。”
裴凌不以为然,自顾自的吃起了山药糕,“能出什么事啊,我爹娘也经常吵架。”
卢掌事给了她脑袋一下,“你爹娘吵架砸几个碗,公主驸马吵架,可要出人命了。驸马和一舞姬私相授受,被朝阳公主撞见了,现在人就被扣在外面。”
“舞姬?!”裴凌心下一阵紧张。
朝阳公主?是方才在院子里的少女。
卢掌事匆匆出门,回到公主房门口侍候。裴凌趴在大开的窗前,看着庭院中的情景。
公主房门打开,萧敬声被推了出来,脸上还挂着彩,好不狼狈。
朝阳公主似乎有些得意,一摆手,一个高挑的少年带着冯司韵走了进来,她双手被少年别在身后,随即被少年摔在庭院中央。
那少年头发高高束起,头戴镂空纯银发冠,身着一身黑色劲装,脚踏云纹长靴。虽是一身男子的装扮,样貌却是粉妆玉琢,眉目如画,五官深邃得好看,有一种阴柔的异域之美。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不掺一丝感情,周身一股寒冷的气场,犹如修罗一般。
冯司韵在他面前如同一只幼猫,毫无还手之力。好不会怜香惜玉的主,白瞎了一副好相貌。裴凌暗自想着。
“姑姑,人我给你带来了,你来处置就好。”
朝阳公主旋即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一旁的侍女连忙斟茶。
那位公主的姿态毫不输于长公主东方荷华,柔夷握着白玉杯盏,睥睨着地上的冯司韵。
“奴婢冤枉,司韵为长公主栽培,绝不会做对不起长公主的事情啊。”
“冤枉?我可是亲眼看着你们追逐到假山后面,卿卿我我。若真是冤枉,你一个舞姬,为何要跟驸马私下幽会?”朝阳公主呵斥道。
一旁的长公主脸色阴沉,但也没发作。
眼前的架势分明是这个朝阳公主不依不饶,长公主未必想弄得这样人尽皆知。还说什么给长公主处理,这个朝阳公主就差在庭院里架起公堂来审了。
“你到底有没有?”东方荷华淡淡吐出几个字。
冯司韵欲言又止,见她半天不说话,朝阳公主笑道,“她怎么肯承认呢,这样妄想攀上主子的女子我在宫里见多了。姑姑,府里出了这样心思叵测的贱婢,直接乱棍打死吧。”
冯司韵一张俏脸满是恐惧,“是…是驸马支开了其他舞姬,非要和奴婢单独相处。奴婢为了避嫌才跑掉的,一时慌不择路,才跑到假山后面的。”
此话一出,众人心里都有了数。长公主面色铁青。
萧敬声抓住长公主的手,“荷华,你别听她的。都是这个女人设计我,你怀了我的孩子,我怎会做对不住你的事呢。”
长公主甩开他的手,就算此刻不信他的说辞,冯司韵这个女人也必须要解决掉。不然众目睽睽之下,皇家的颜面和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