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袭紫衣坐在梨木桌案旁,看似非常不悦。
见她起来了,一拍桌子道,“你总算醒了,你可知南风浔做了什么事?”
裴凌心一惊,难道是偷蔷薇露的事情暴露了?她只得摇摇头,装得毫不知情。
东方紫握紧拳头,蹙眉,“他花钱去给教坊司的官妓赎身了!”
还好与自己无关,裴凌坐到她旁边,“赎身?难道他要纳妾不成?”
东方紫听到纳妾更是不快,“娶官妓?她们也配,顶多是个外室。本来就是罪臣之女,做了官妓还不老实。他花重金赎一个叫苏茉儿的女子,此前也给过不少珠宝首饰,那苏茉儿不是什么好人,惯会用这一套游离在达官贵人之间,骗了不少钱,和宅子。她就是以此敛财呢!”
“若真如你所说,她是贪恋钱财,那南风浔这样的大树都不抓紧?”裴凌想不明白。
“她这样的身份和做派,南风浔怎么肯要?捞点钱算好的了。”东方紫越想越气,拉起裴凌就要去教坊司,“走!我们去把钱要回来,教训那水性杨花的女人一顿。”
裴凌拦住她,“你一个公主,跑去和一个官妓理论,成何体统。”
东方紫被她拦住,气得眼眶都红了,裴凌打量着她的俏脸,“昨晚不是还说没有男人不风流吗?今日听了这个消息,就忍不住了?我看你就是嘴硬,纳妾这种事真发生在你身上,你怕是要闹翻天了。”
“那我要怎么办!”
“什么都不做。”裴凌喝止她,“你和南风浔一无婚约,二未私定终身,你以什么身份去教训他的外室?何况你是公主,根本不能踏进教坊司那样的地方,在宫外也就罢了,没人认识你,可那是朝臣常去的地方,你被认出来怎么办?你父皇那里怎么交代?”
东方紫被她一通说辞,逐渐冷静下来,“这,那你说怎么办?”
裴凌略加思考,“先等一等,总会有办法的。”
东方紫一甩自己的鎏金云纹紫色长袖,“等?能等到就怪了,我这就差人去划花她的脸,看她还怎么狐媚男人。”
裴凌劝说无益,只得由她去了。
不多时,她派去的人又灰溜溜的回来了,说是苏茉儿被礼部的人保了下来,连面都没见着。东方紫只骂他们无用,想了想还是裴凌最靠谱。
裴凌无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不先摸清楚她有什么靠山,贸然前去,定会吃个哑巴亏。还好他们没说是你的人,不然传出去多难听,堂堂大曜公主和一个官妓过不去。”
东方紫审视着这一帮小太监,“没提我的名字吧?”
众人摇头,“只说是宫里的人。”
东方紫点头,摆手示意手下的人先去把苏茉儿的底细摸清楚,与什么人来往。
“然后我们怎么办?”
“等。”东方紫一惊,“等?等到什么时候去?”
裴凌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让人难以捉摸,“等她狐狸尾巴自己露出来。”
一连几天东方紫对南风浔都没有好脸色,时常出言讥讽,南风浔深感莫名其妙。裴凌更是躲着他,二人在崇文阁也是不多交流。他想着定是裴凌在东方紫面前说了什么,这个丫头真是不知好歹,便不再去崇文阁。
东方弘烨因监国事宜诸多,加之冬至将近,有祭天之礼。这几天也未曾去听徐夫子教课,几日没见到他,裴凌心里竟觉得空落落的。
冬至前三日,天蒙蒙亮,坤宁宫便点灯忙碌了起来。今日要赴太庙斋祭几天,冬至当天皇帝还要去郊外天坛行祭天之礼。皇子们都要一同前去,裴凌才又见到东方弘烨。
在东方弘烨身旁除了南风浔,还有一个略显稚嫩,约莫十五六少年,金冠束发,一身玄色劲装,身姿挺拔,气势凌人的少年。
原来这就是东方赫,二人身为年长的皇子本该同乘而行。东方赫却借故和自己的母后同行。东方弘烨只得由着他去,四个人又如同命运驱使般,坐在同一辆马车上。
“这些日忙于操办祭天之礼,好久不见,凌儿妹妹。”东方弘烨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裴凌。
“你好久不见的只有她吗?”南风浔打趣道。
东方弘烨笑了笑,“你又不孤单。”
“那是。咱们都不在了,南风世子也有乐子找。”东方紫出言讽刺道,这原本就不宽敞的马车,将尴尬的气氛烘托至极点。
裴凌不动声色推了推她,示意不要多说。
南风浔收起笑脸,似有几分恼怒,冷言道,“最近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