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
余晓生、任熙华亲朋皆在盐府,本是不会移居外地的,可是想到唯一宝贝女儿余音乔会落入魔爪,便是天涯海角,也肯去得,当下点头,道:“只是门口李府家丁和官府探子在外监视,如何逃脱。”
孙招远道:“可惜金飞哥哥三人不在,不然必可保我们出城。现在离下月初三还有二十几日,我们先转头想想办法。”
哪里有办法可想,那余府又不大,十几个人,三十双眼睛,在门口日夜盯着,但凡有人要出门,必定不准,那余府现在,只能进不能出,就是怕有人通风报信,让余府得了外援。那四人天天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打转。眼见日子一天天过去,离结亲日子,越来越近。
那四人坐在院子里面凉亭,一筹莫展。余音乔了无生气,突然心一横,道:“我死了,就没有事了。”失魂落魄的想跳入池塘寻死,被三人死死拉住,好言相劝,孙招远猛然想起什么,问道:“这池塘,我来了后,从未有人换水,却不发臭,是不是活水。但若是活水,为何没有河水流入流出?”
余晓生道:“当初修这院子之时,引了一个暗渠,将河水从东面引进,从西面引出。”
三人同时明白了孙招远的想法,想从暗渠中游走。孙招远道:“这暗渠有多长?”
余晓生道:“长是不长,只有六七丈。但是我们不通水性,如何能潜过水渠,怕还没到外面,便已淹死在暗渠内。”
孙招远道:“无事,我平时喜欢在凤翔湖内游泳,水性尚可,六七丈对我不是难事。一会儿将家中所有床单衣裳打成死结,做成三条长绳,绑在我身上,我过去了,拉你们一个个过来,六七丈,游要很久,拉过去的话,应该很快,不会淹死。”
余晓生道:“只能如此了。”
当下计议已定。那四人将衣裳床单结成死结,总共做成三根,每根八丈,留了些余地,怕那长绳不够长。
余晓生和任熙华拿了一些随身银子和重要小件,打了四个包袱,一人一个。准备做好,已是深夜。两人又将婢女下人叫到一起,想那些下人婢女伺候多年,临走分些东西,使得他们不至于出了余府,两手空空,无依无靠。也让婢女下人,转告亲朋,好生照看院子,待事情平息,再回盐府。
事情交代清楚,孙招远便潜水入池塘,从那出水暗渠,游出余府。又拉了拉绳子,告知三人可以出来。三人便一一被孙招远拉出来。
这四人不敢行大路,便挑些小路,赶紧出城。没想到离城才几里地,到了一个山岗上,下面火把一片,那李有民和李正君带了几百官兵,倾巢出动,来追四人。在这山岗之上,将四人堵住。
李有民道:“同学,怎可不告而别,想是有甚急事,即使有急事,也当成亲了再走,这才是你我两家最急之事。”
余音乔道:“你们不要过来,要是把我抓走,逼我成亲,我便死在你李府,让天下人看你笑话。”
李有民、李正君只带了十几个心腹上前,其余官兵,皆在后面。李有民既然撕了脸皮,便声音压低,恶狠狠的道:“儿媳不要寻短见,若是寻了短见,我便想方设法治罪你父母,秋后问斩,若是你父母也寻了短见,我便设法治你亲朋,处以牢狱刑法。这样不知是否妥当。”
余音乔气得说不出话,只道:“你…你…你…”这下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
李正君突然认出了孙招远,过来悄声耳语道:“原来是你个贱人烂货。那日没有打死你,真是养虎成患。”又大声道:“来人,把我老丈人、丈母娘和媳妇护送回李府,我和这小公子有话要说。”来了几个心腹之人,道:“遵命。”三人被架走了。
李正君反手两个耳刮子,打得孙招远头晕眼花,眼冒金星,道:“好小子,这日你是死定了。不只是死定了,我还要告诉你,今晚我就和余音乔成亲,免得夜长梦多。你和余音乔情深义重,这刻是否万念俱灰。不要着急,我这就让你赴死,心就不痛了。”
孙招远甚觉奇怪,四人本是秘密逃出,孙招远反复确认,确实没人跟踪,且这李正君对于自己,十分了解,定是余府出了奸细,便道:“好,我今日是死定了。算你李正君本事,只是临死之前,能否告知我你如何发现我们逃出升天,又怎知得我们逃生方向,让我死得瞑目。”
李正君是个喜炫耀的公子哥,便仰天长笑,道:“便叫你死得瞑目。”转身大喊道:“彩儿上来。”
孙招远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还以为奸细是那个男丁,因平时见他举止猥琐,没成想,却是任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