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她踏上了回台湾的路。
☆ ☆ ☆
告别粗犷的草原,告别云雾之乡的西藏,秋凉回到台北了。
她到家了,点亮灯,看著晕黄的灯光照著她的房间。
看惯黄沙、草原、深山,在这瞬间,她还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房子还保持在她当时离家的样子,一地的狼藉,地上、桌上、椅子上仍可见碎片四散,满地的碎纸残骸上头还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屋子虽小,但破坏得很彻底,仍可想见,当时破坏人的愤怒、心碎。
她自嘲的笑笑,「想不到我是一个疯女人。」
环顾整间屋子,居然有恍若隔世的感觉,才几个月,已觉得前尘如梦。
秋凉好好的洗个澡,洗去一身的尘土污泥,三个月了,她的头发都可以扎成马尾了,这一趟旅程,虽然身材不见清瘦,但气色红润。
躺进软软的被窝里,闻著她熟悉的味道。「嗯,真的到家了。」
不到十秒钟,她就睡著了。
在睡梦中,她因一种莫名的骚动而苏醒,漆黑的卧室里很安静,但她敏感的感受到有些不一样,她点亮了床头灯。
乍现的亮光让她微眯起眼,在这瞬间,她看到了关戎。
他静静的坐在她床前的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仿佛在那坐了很久很久,他正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他看来不太好,消瘦了些,脸色也憔悴了,眼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那双眸净是疲惫饱受折磨的。
「你回来了。」
他的语气是这般沧桑,仿佛她离开了很久很久,而他终于等到了。
「是啊!回来了。」她淡然回答。
她伸了个懒腰,拉开窗帘,窗外仍是一片漆黑,看来已是深夜。
关戎默默注视著她的举动,注意到她的目光吝啬投注在他身上。
「你误会了……」
秋凉视若无睹他的解释,踱步到浴室里盥洗,等走出来时,已是一脸的清爽,睡了将近十个小时,她的精神大好。
「秋凉,我想和你谈一谈。」他还是坐在沙发上,沉声道。
她不甚在意的耸耸肩,「说吧!」
「我想抱你。」仍是她熟悉低沉诱惑的嗓音。
她偏头想了一下,目光清澈明亮。「可是我不想让你抱。」
他僵了一下,黑眸带著探索意味的观察她。
「她是我学妹,那天,大家庆祝我要毕业了,家里来了很多朋友,大家都喝醉了,就在我那里过夜,电话就是她接的。」
秋凉仍是面无表情的,他继续说:「当你挂断电话后,我马上就赶回来了,但你却走了,一走就是三个月。」
误会很简单,说完了却没有他想像中的释然,因为她仍是平静的,仍是那样的恬适淡然,让他不由得悚然一惊。
「秋凉……」
「你讲完了吗?」她单手支著下巴,眼儿不带任何情绪的望著他,「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关戎面色愀变,发现她有些不寻常,原来平静淡然的眸子更显清澈,未见波澜的映著他的脸。
「你是什么意思?」他沉不住气了,日夜煎熬等候到的竟只是她这般云淡风轻。
她清晰的、一字一句地道:「你不用去解释什么,因为没有必要。」
关戎懂了,「原以为你只是自私,现在才知道你根本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谢谢。」
见她如此平静,关戎的脸色越见阴森。「外面的东西为什么摔成那样?」
她环抱著臂膀,漫不经心地道:「我高兴。」
「不,你嫉妒,你不是不在乎,你是太在乎了,对不对?」
「不对!」
「你以为我有别人了,你气疯了,才撕了照片,对不对?」
「不对!」
「你以为被背叛,你以为我辜负了你的信任,才一走三个月,对不对?」
「不对不对!都不对!」秋凉越嚷越大声,原本沉静的脾气,也悄悄的上升。
他越讲越愤慨,声音也越来越大。「你这个胆小鬼、懦夫,你全身上下我唯一看得上眼的就是诚实和骨气,现在你看看你把自己变成什么样了。」
「哼!」她微扬下巴,气势也是同样的高昂。「你管不著,我告诉你,关戎,你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从现在开始,我们一刀两断。」
这句话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