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伤了元气,纵使秦红药已经不眠不休的为她疗养了几日,终归还是不应动武的。
可她再不能隐忍不发,眼前之人远非善类软茬,前方战况激烈时潜入大营,绝不只是偷走一枚虎符了事,更何况虎符对统军来说意义非凡,如何也不能让他得逞。
点玉镶金的帅帐登时就被内力鼓动地摇晃了起来,气血翻涌的激烈了些,萧白玉脸上都蒙了一层红晕。阎泣刀浸了内力,刀面暗纹浮动起来,隐隐有腾跃之势。
国师见状微微笑着,随手从腰间摸出一把钢针来,三枚钢针夹在四指缝中,钢针铿锵一声击打在刀背上。这一招看似轻巧,蕴藏的力道却足以撼动石狮,他想如此一挡这招便是化解了,也不下杀手,还想更多戏谑她一番。
却不曾想刀势没有分毫停顿,萧白玉手腕一翻,刀刃横削而过,三枚钢针齐齐从中裂开,紧接着便挥向他颈侧。
国师急退几步,被逼到了大帐死角中,眼看着刀锋迎面而来,他终于沉下脸来,一柄短小精悍的钢刺霎时出现在他手中。两人转眼间就在帐中过了十几招,大帐再也撑不住两人的内力激荡,啪啪几声闷响,整个大帐兜头罩下。
几声布料清脆的碎裂声后,两人同时腾身而起,不远不近地落在了两边。国师脸上再不见笑,他摸了摸脸颊,拿下一看,指腹上有明显的血迹,原来脸上早已被刀气划了一道口子。他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未曾再受过伤,不料今日却伤在一女子手中,他觉得可笑,又兴趣盎然,也不管萧白玉尚在对面,便自顾自的仰头大笑了起来。
萧白玉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胸口胀痛愈发明显,一动内力便又积了些瘀血。她清楚若是先将淤血吐出,自己会好受很多,可这会儿她并不愿露怯,方才交手时自己虽只用了几层内力,但对方明显也是深藏不漏,各自尚未讨得便宜,如此还能让他有些忌惮。倘若让他知晓自己受过内伤,不知会显露出怎样的本领来。
若是萧白玉在全盛时期,天底下她倒也不用惧怕什么,只是情势如此,她想着且先把他手中虎符夺下,将人赶走,待红药得胜归来,自是一切平安。
国师笑罢,再一次郑重地打量了一番面前女子,眼中没了戏谑,倒有几分怀疑。他不急动手,先问道:“我瞧你武功路数有些眼熟,如此周正,不似异域,你莫不是中原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