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才终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不是在做梦,因为我头上的血迹流到了嘴角。
血有点热,有点腥。
世界上难道真的有鬼?
我突然对这个世界的科学产生了怀疑。
如果真有鬼,说明我被女鬼缠身了。
这个……
真他妈的倒霉。
我连血也没止,匆匆忙忙组装好晾晒的手机,然后回家收拾行李朝市区方向小跑而出。
对付女鬼,我肯定没有半点胜算。
但打不过,我还躲不过?
我决定要重返工地,工地男性多,阳气足,肯定令女鬼不敢去找我麻烦。
我现在身无分文,出市区也只能小跑过去。
市区离我家三十公里左右,对于别人来说,可能要走大半天,甚至很多人都不敢去尝试。
但对我来说,我跑三十里路只需要两个多小时。
我并没有跑过马拉松。
这归根我天生体质奇好。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姐早几年出车祸的时候,我难过得以跑步去缓解悲痛。那次从家里,跑到市区的殡仪馆,我脚皮都被磨烂了。最后还剩两公里,基本都是爬过去。
自从我姐走后,我每当想起她,我都会从村子跑步到市区。
我觉得折磨自己,肉体的疼痛会麻痹精神上的悲伤。
久而久之,我练就了一项长跑技能。
别说三十公里,就算跑五十公里我也不用歇,一口气跑完。
跑出市区,去到工地宿舍,大概晚上九点左右。
又渴又饿。
宿舍几个同事在玩炸金花。
我和这几个同事平时很少来往,不过他们也不敢对我有什么偏见。因为包公头光叔对我很好,他们都认为光叔是我亲戚。
恰好今晚光叔也在员工宿舍瞎逛,他看见我全身狼狈不堪,皱眉问道:“小天,你这几天去哪里了?班也不上,一回来就冒冒失失的?”
我压住遇见女鬼的恐惧,喘了一口气,才说得话出:“最近出了点事,所以没来上班。事情办完了,才打算回来上班。”
干工地这种工作很自由,工钱按天算。一般不赶工,随便可以请假。
光叔早就习惯我经常请假的做法,也没多说什么。
倒是旁边的同事李锋笑话我:“花光钱了吧?明天上一天班,又可以休息几天了。”
我知道他讽刺我懒惰,我也没怪他。我本来就是这种人,而且我从小被人笑大,脸皮厚得用刀都刮不动。
光叔也随着同事笑了笑,然后走出宿舍门口。
我把行李丢在自己床位,跟着光叔跑出去。
我没钱吃饭了,想问他借钱又不好意思开口。
一直跟着他走了一百多米,他才发现我跟在他后面。
“小天,你有什么事吗?”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光叔今年四十五岁左右,说句夸张的,他吃盐比我吃米多。我心里想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他从口袋拿出五百块,塞给我:“拿去吃饭,工资扣。”
我感激点了点头。
发誓以后一定勤奋上班,再也不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
光叔走后,我便拿着钱到宿舍外面不远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个泡面。
吃饱了,朝工地宿舍返回。
但回到宿舍入口的大门,大门锁住了。
这种现象很奇怪,平时一般晚上十二点才会准时关门。
但今晚有点反常才十点多就关门了。
不过我也不是进不了。
想进去必需人脸识别。
我早几个月前就录入了人脸识别,在宿舍里面住的员工基本都有人脸识别。
我也没多想,对着人脸识别的摄像头便准备进去。
但今晚的人脸识别好像坏了,我对了小半天,都提示人脸识别失败,发出滴滴的声音。
气恼之下,想爬进去。
突然,我看到人脸识别的小电脑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脸。
摄像头明明对着是我,怎么会出现女人的脸?
我认真一看,看见那个女人的脸既然是今天遇见的女鬼!
我吓得差点尿裤子了。
全身发抖,脚软连路都走不动。
令我更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