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个伙厨急急的跑过来,对他说:“云殇、昭雪在外面呢。”
伙头急忙向着外面跑去,一时脚底不稳还踉跄了一下。
可他顾不得这些,一路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他们倚靠在墙角,身上盖着衣裳,他们头发凌乱,脸上沾染着黑灰,显得特别的狼狈。
“这两人心可真大,都烧成这样了,还能睡的如此安详,”一个伙厨忍不住吐槽道。
伙头急忙将他支走道:“人没事就行了。”
伙头拍了拍云殇的脸颊,看着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急忙小声问道:“你昨天这是喝了多少的酒啊。”
云殇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他扶着疼的欲裂的脑袋,想起了昨日。
昨日晚上他倒了半碗的酒让昭雪喝下,可是昭雪的身体依旧冰冷,于是他也浅尝了一口。
酒气上头,身子瞬间便暖和了起来,于是他去抱住昭雪,可昭雪寒冰的体温依旧让他的温度骤然间无存。
临睡时,他便索性一口干下一碗烈酒,完全忘了他刚才点燃的柴火。
“我喝了一碗酒,”云殇回道。
伙头大吃一惊,这是烈酒啊,以杯来喝,你竟喝了整整一碗,你牛,你是真牛。
刚回过神来,云殇便急着寻找昭雪,当看到她就静静的躺在他的身旁,他便安下心来,轻轻的推搡了她一下。
昭雪皱着眉头,刚一睁眼,还有些恍惚。
云殇小声的问道:“你受伤了没有”。
除了头还有些疼痛,没有受伤的地方。
伙头也舒缓了一口气道:“你们俩还真是福大命大,连老鼠都被活活烧死了,你们居然还能活着”。
他们一起朝着伙头头点的方向看去,在他们身旁,小仓鼠直直的张着四只短臂短腿,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云殇问伙头:“是你把我们救出来的?”
伙头答道:“不是啊,我们来时你们已经在这里了”。
云殇顿时心头一紧。
伙头见他们没有大碍,便放心的离开去收拾废墟了。
云殇扶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明明离小仓鼠一臂的距离他却走的如此漫长,他把它捧在手心,不停的用仙力注入到它的身体中,可它依旧毫无反应。
“它怎么了?”
昭雪话一出,云殇瞬间眼泪溢满了眼眶,他轻声的说道:“它妖丹破损,不能使用妖力,可它为了将我们从大火中救出,它强行使用了妖力,现在妖丹已经全部破裂,它活不了了”。
昭雪看着他眼泪滴滴而落,落在了地上,他捶着地上的石块难过自责道:“都怪我,以我现在的法力,根本救不了它”。
他站了起来不顾一切的朝着外面跑去,此时此刻,他也不想把这种负罪感带给昭雪,更不想她亲眼看着他的难过和哭泣。
昭雪看着眼前的小仓鼠,伸出了手掌,慢慢握紧,然后向它打去,源源不断的魔力汹涌的从她的手掌输出。
小仓鼠的妖丹慢慢从它的体内浮现,破裂的地方已经慢慢融合,百条裂纹也在一条一条的消失。
昭雪的魔力渐渐微弱,十多条裂纹还在,妖丹便落回到了小仓鼠的体内,她已经负荷法力,无力将它完全治愈。
小仓鼠化作了人形,睁开了眼睛,虚弱的对她说道:“姐姐,你是魔。”
昭雪的眼眶湿润,她用了魔皿的力量,触碰了墨国的禁忌,她曾经为此所受的刺鞭之刑也成了理所应当,即便日后彼时花在,她也再也无法自视无辜了,她再也不用沉冤昭雪了,因为从此无冤无枉。
她噙着眼泪坐在地上,眼神哀怜,让人感同身受揪心般疼惜,她不语不言,只是静静般呆着,模样可怜。
“我发誓,再也不会使用魔皿的力量了”。
思暖慢慢向她靠近,紧紧的将她抱住:“姐姐,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伙房大火,赤血阁急于追责,云殇承认了所有的过错,可他们依旧不依不饶。
伙房所有的东西都由他修缮,伙房所有的人扣五月月银。
原本刚和伙房的人搞好些关系,现在所有人受他所累,没了月银,那这几月他们一家老小何以为生,从此以后,他们定会恨他入骨。
“从此以后,都要被排挤,再无天日了”,云殇心想道,即便日后因此被打骂,他也不还手、不还嘴。
来宣读责罚的赤血阁弟子说的冷血,看着云殇竟还鄙笑道:“真是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