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蘇难喘着粗气,踉踉跄跄的走进来,流着鼻血,嘴里喃喃的喊“老麦”。
藜簇一惊,赶忙上前:“难姐,你怎么了。”然后跑向屋外,大声喊着:“麦哥!难姐出事了!”
无邪担忧的看着蘇难:“怎么了,哪不舒服。”
但蘇难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什么了,只是一直在喊老麦。然后倒在地上浑身抽搐,最后喷了一口血,晕死过去。
老麦听到蘇难出事,连忙跑进来,将蘇难抱回了屋里。
现在能稳住平静局面的人也倒下了,无邪决定带着藜簇王蒙去挖夜枭的坟,然后剖尸查看病因。
挖坟?剖尸?每一项工作都在都在挑战藜簇脆弱的小神经。
挖着夜枭的坟,藜簇生无可恋又咬牙切齿:“无邪,你最好祈祷这个方法管用。”
无邪看着藜簇嫌弃的小表情,差点笑出声,发现藜簇的眼神警告后干咳了一声:“这么多人现在陆陆续续的发病,我怀疑是一种细菌造成的传染病,但我们没有专业设备,只能从结果入手了。无论有没有结果,姑且一试。”
就在他们不远处,嘎鲁一直玩着泥巴,堆着泥人。
夜枭的尸体挖出来后,腹部高高隆起,藜簇吓得掩住口鼻,不肯上前。无邪决定去地下室进行尸检。
转移了阵地,嘎鲁也一直跟着。藜簇隐晦的看了一眼无邪,无邪轻轻的摇摇头。
王蒙看着夜枭的肚子,迟疑的说:“老板,我在医院看过黄岩的尸体,和这个症状很像。”
无邪拿起一把菜刀,在夜枭的肚子上直接划开,在里面一点点掏着。
突然“嘭”的一声,王蒙和藜簇赶紧警戒,藜簇紧张的看着无邪,希望无邪能有所收获。
这时无邪从夜枭肚子里掏出一条一米多长的虫子,扔在一旁事先准备好的盆里。
无邪淡定的擦着手,说:“就是他,最终导致夜枭自残而死。”
藜簇忍着恶心,问道:“这么长的东西,怎么钻到夜枭的身体里的。”
无邪没有回答,而是说:“把衣服解开。”
“啊?”藜簇愣了一下,王蒙迅速的要解自己的衣服。
无邪看了一眼王蒙,说道:“不是你,是他。”
藜簇只好解开扣子,脱下红袍,让无邪检查。无邪打量着藜簇一就光滑洁白的皮肤,若有所思的问:“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例如总想喝水,好像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藜簇想了想,皱皱鼻子:“没有,但你这么一说反而不舒服。无邪,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无邪没有回答,只是将菜刀擦净,拉过藜簇的手,在他的手臂上划了三道血痕,然后严肃的说:“你一会就说你也生病了。”
藜簇小口小口喘着气,缓解疼,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地窖的门被打开,老麦跳了下来,带着那条虫子,用枪指着三人,走回了屋里。
进了大厅,老麦将虫子放在桌子上,指着无邪三人,对着马茂年说:“查出来了,就是他们干的。被我抓了个正着,还有东屋那几个,刚要跑,也被我抓住了。”
马茂年忍着难受,粗声喊:“无邪,我给你五秒钟时间,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马老板,我可以帮你梳理一下。现在犯病的人有蘇难,凯凯,曾爷,王导,还有你。”无邪临危不惧,淡淡地说。
王导一听急了:“我没病,我真的没病。”
老麦虽然脾气暴,但一路上无邪的能力他还是信的,就让小天去查验。小天强行撸开王导的袖子,发现上面也都是挠痕。
无邪继续说:“而没有问题的人呢,就是他们三个,还有你们俩。”说着指向摄影队的三个女生,还有杨虹露和老麦。“你没有看出什么吗。”
老麦气的破口大骂:“看你大爷。”
马茂年烦躁的不停用杯子砸桌子:“看出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马上告诉我!”
藜簇反应过来了,他马上回答:“地宫,所有第三次下过西宫的人,都得了病。”
无邪很满意,然后将水倒入装有虫子的盆中,虫子迅速长大。所有人看到这一幕惊呆了。
无邪继续波澜不惊的讲到:“还记得夜枭怎么死的吗,他的死状和西宫墙上的尸体一模一样。这条虫子就是那些植物上的孢子,夜枭触碰了那些植物,孢子进入了他的身体,虫子靠吸水长大,水喝的越多,虫子越大。夜枭想把他们拔出来,却没有办法。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