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张感遇想去把他的脸捧过来,但玉秋河却将身一扭,挡着脸不愿意看他。
“没事。”
“……”
张感遇:死鸭子嘴硬。
“倔驴子,以为学鸵鸟把头蒙起来就可以万事大吉了?”
张感遇: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硬。
见他还抱着脸蹲在原地,张感遇“啧”了一声,却突然不动了。
他看到玉秋河的肩膀在抖。
话就在嘴边,可怎么也说不出来。
两个人都是。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时候……”
玉秋河哽咽道:“你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
张感遇蹲在他身边,目光一直停留在这个现在看起来分外无力的青年,明明上一秒还能搬动几箱啤酒,怎么下一秒就这么可怜
玉秋河鼻子疼的一阵阵的,心也疼,他揪着自己的衣服,抓的皱皱的。
玉秋河心里想:真狼狈啊!
他妈的!
他吸了一下鼻子,啜泣了好一会儿,生理泪水一开始止不住的在眼里打转,现在终于能平复一些。
他从臂窝里悄悄探出头,听到外面没声,但避不了视线的碰撞。
眼尾哭得红润,楚楚动人,但玉秋河又立马转移视线,鼻子不小心又被碰到,疼得他眉头紧皱。
张感遇叹道:“走吧,很晚了。”
玉秋河无声翻了个白眼:他妈的,连句对不起都不说。
有病!
见他没说话,张感遇也不给他时间矫情,他先是站起来抖了抖腿,玉秋河还是没动静,“啊啊,你有病啊!”
张感遇直接把人捞了起来,玉秋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躺在他的手湾里。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玉秋河马上搂紧了张感遇的肩膀。
“我靠,你他妈放我下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
张感遇:“……”
玉秋河在他怀里又扑腾了几下表示不满,厉声道:“放我下来”
张感遇看了眼他,挑了挑眉,没说话,自顾自抱着他走了。
“?”,
计较无果,玉秋河就着这个姿势,还抱手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就躺在怀里和一列一列的路灯干瞪眼,对着路上的影子发呆,几分钟的路却走的格外漫长,两人都没有说话,好像就应该这样相处。
影子消失在亮的反光的大理石瓷砖上。
玉秋河:!有人!
玉秋河马上捂住脸,从指缝中看外面的情况。
人不少!
玉秋河:……妈的智障。
他这架势是想把我抱回房间?!
玉秋河把脸捂的更死了。
他们进了电梯,又过了好一会儿,张感遇突然低声开口:“抱紧点”
沉闷的低嗓在玉秋河耳边爆开,明知道他最受不了这个……
肩脖上手的力度收紧,张感遇腾出一只手去拿房卡。
一只手抱着玉秋河,推门进去。
玉秋河被轻放在沙发上,张感遇才问道:“带身份证了吗?”
“带了”客厅的灯亮的晃眼,玉秋河眼帘垂的低低的,看起来像是……
张感遇掩饰地咳了两声,“我去给你登记。”
估计张感遇自己都没发现,他是同手同脚出去的,玉秋河有些无语,摇了摇头,仰靠在沙发上,手放在眼睛上,叹了口气。
这都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