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算得上偏僻的战壕里,一个老兵油子打扮的术士对着身边的战友抱怨了一句。
而伴随着他话语的则是阵地上空一阵闷雷一般炸响...以及一条在夜空下也算得是显眼的航迹云。
“你看看,你看看——又来了。”
“我们的阵地被对面看得干干净净,等真开战了,我们就等着被对面精准的炮火炸成碎肉吧,收尸都要用铲子和水桶的那种。”
看着远去的高速飞行器,这个老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甚至那些“铁鸟”本身就能把炸弹什么的扔到我们的头上...”
“老伊格,别悲观了——只要大公们重新集结起精锐的主力部队,我们发起反攻的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战壕里某个新兵有些乐观的打断了老术士的碎碎念。
“噗呲...一切都会变好?”
“算了吧,小子——你最好祈祷着共和国军发起总攻的时候,我们这条战线不是他们的主要攻击点...”
“你要是真听那些贵族军官忽悠,还听进去了,到时候一开战,死的第一个就是你这种傻蛋。”
“可是不管是大公还是那些贵族们都说了——那些叛徒背叛了乌萨斯,我们迟早有天会把失去的土地夺回来的。”
这个一根筋或者是脑袋不太灵光的新兵对老兵的冷嘲热讽不以为意——
“到时候我们或许就能立下自己的战功,拿到一块自己的封地和爵位,哪怕是男爵那也是货真价实的贵族啊!”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
“....”
老兵看着开始浮想联翩的新兵沉默了片刻——
“好了,别贵族不贵族了,我们这的生活物质不太够了——伊宁奇,队里就你小子体力最好,去后勤那边再拿点一点回来吧...”
“对了,记得多弄几包烟和酒。”
“行吧——希望烟和酒能堵上老伊格你这悲观主义者的嘴巴...”
并没有意识到什么的新兵停下了自己的喋喋不休,对着老兵耸了耸肩,朝着不远处的越野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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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炎国人说人各有造化——伊宁奇那小子的造化也就到这了。”
“贵族,哈——他就没意识到自己被抓到前线来,要和另一半乌萨斯同胞拼死拼活就是因为这群该死的贵族嘛?”
将兜里剩下的几支烟分给一旁的老战友,这个老术士摇了摇头。
“伊格,接下来我们打算怎么办?”
接过烟点燃的另一个老兵询问了上了一句。
“我都打听好了——三天后南线守军的那些贵族军官们有个舞会,军队里上的有头有脸的贵族都会抽空去参加那个晚宴。”
“到时候晚上根本没有人来巡查——那时候把那个还在做着贵族梦,执迷不悟的蠢小子支出去,我们趁着夜色溜到对岸,直接投靠共和国军去。”
“溜到对岸...直接游过去吗?十二月的伏尔加河可不是什么好游泳的地方...就算这里是乌萨斯的西南方,伊格兄弟。”
听到这个提议的另一个老兵微微皱了皱眉毛——如果他们再年轻一点自然是不怕河水那点温度的,可是他们已经有些上了年纪了...
就算干完一瓶蜜酒来暖身体,在伏尔加河里也蹦跶不了就多....
“谁和你说我们要游过去了...这三天负责巡逻的连队的队长谢尔盖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他们队伍的想法和我们一样,所以在岸边做了一些提前的准备...”
“而且我们不是有公开的频道可以让两边交流嘛?我都打听清楚了。”
“那个公开频道?那里都成乌萨斯国粹集结地了...就没几个好好说话的,我们这边是,他们那边也是。”
“整个就一个互抛垃圾话的“厕所”...”
闻言的同伴耸了耸肩。
“你要是好好聊,还是能碰到好好说话的人的——你们知道共和国军的为什么对贵族派一路穷追猛打嘛?”
“嘶...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那些贵族军官嘴里的九成也是鬼话就是了。”
“他们啊,他们想要彻底消灭贵族这一阶级,实现乌萨斯人民字面意思的平等,将贵族长期霸占的权利和财富、土地重新分配给乌萨斯的人民们。”
“嘶...这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