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兽?”在听到【森冉】的名号后,杜宾皱起了眉头。!d,a′k!a~i\t?a~.\c-o?m¨
另外两个自己在此之前并未听说过,但【森冉】在杜宾还在黑森的时候就有所耳闻。
当初的【森冉】、【钢针】、【告死鸟】被称为黑森的“三兽”,危险程度几乎让任何讨伐的捕食者闻风丧胆。
“是新三兽,”羊獾勾了勾嘴角,心底确定杜宾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原来的三兽里,当初的【钢针】被一队捕食者重伤之后就再也没出面过,应该是死了;【告死鸟】原本好好的,但就在这个纪元开始没几天,就被现在的【伯劳】处理掉了。”
“只剩下一个老到掉牙的【森冉】还占着位置,”羊獾眯着眼睛看着太阳,接着看向影子,用手指大致指了一个方向,“我们首个目标,就是【森冉】,你作为主攻手,昨天应该让你多吃一些的。”
杜宾后退两步,“我?主攻手?”
“你的能力肯定没那么简单吧?有什么底牌尽可能的亮一亮,【森冉】虽然年迈,但绝对不和弱挂钩。”羊獾说着走回一旁的屋子,掀开门帘,“放心,你的底牌我不看就行了,前捕食者。”
杜宾愣在一旁。
这个羊獾,知道自己的身份。
虽然杜宾并未做遮掩,自己身上的特质也和捕食者相差无异。
但却从未提起过自己已经不能再是捕食者的事情。¢6+1^看/书·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_
当年在黑森的种种浮上心头,杜宾的眼神瞬间不可察觉的失神。
“黑森的落叶,钢针的悲鸣,被打上的烙印,以及那扭曲又糜烂的下半身,这一切交织出当年让杜宾逃避的真相。”洛伊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眼睛闪烁,嘴里念念有词。
“不说一说吗,把这个我不知道的让我知道一下?”
“还不是时候,洛伊。”杜宾叹了口气,手掌扶着洛伊的后背一同进了屋子。
天还未暗,此时并非出发的时候。
“!”
未名睁开眼睛,自己正躺在床上。
脑子思考了半天,记忆却断了线,唯一还剩下印象的是最后和伯劳撞在一起的疼痛感。
慢慢起身,身上的关节就像全部生了锈,每动一下,锈迹互相摩擦,往骨髓里掉落铁屑,让未名身上密密麻麻的疼痛。
而未名抬起头来,四周却有些不太真实。
对,不真实。
阳光从百叶窗的间隙里洒在橡木床上,被褥上印着卡通图案下是未名的身体,将被褥掀开,自己穿着一套方格睡衣。)?微)趣:·小¢说}1t {?首÷发¨-
未名慢慢下床,脚掌正好踏在毛绒拖鞋上,奇怪的触感从脚心包裹,未名踢开拖鞋,却在冰凉的木制地板的触感下又捡起了拖鞋。
环顾房间,不真实感慢慢被淡化。
书架上并不整齐的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书,除了几本《托克维尔回忆录》、《斯蒂芬金的故事贩卖机》、《白夜行》之类带有名字的书籍以外,其他的要么只是不同纸张钉在一起的胡乱内容,要么就是被皮质包裹起来打不开的玩意。
把目光挪到旁边的书桌上,一台落灰的笔记本一直开着机,屏幕上是某个看起来极有意思的roguelike类游戏主界面。电脑的按键上贴着一些镭射贴纸,在早晨的阳光影响下闪闪发光。
两个衣柜挨在一起,打开左边的那个,里面挂着几套很日常的衣服裤子,其他的例如袜子和内裤之类胡乱塞在下面;而右边的衣柜里,校服工服正装整整齐齐挂着五六套成套的衣服。
墙上挂着贴着各种互相不呼应但都有主角的东西:一家人的合影,男孩和未名有十分乃至九分的相似,妈妈年轻貌美衣着华贵,而爸爸则不知道是遮挡还是反光完全看不清楚;看不出目的的涂鸦,用的笔记本撕下来的纸,水性笔+圆珠笔的线条组成的模糊人影;还有一副十字绣,挂在书桌正上方,几个应该有代表的小动物在十字绣的边缘,正中间四个大字——大展宏图。
轻轻拧开房门,房门的门锁应该是最近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