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已不醒人事,焦灼,迷茫自四面八方席卷而来,醉仙海棠,非死即伤,且世间研制出解药者,为数不多。
云知意将房门紧紧关上,以防此情景被有心人瞧了去,是以,她火急火燎的离开。
“前辈,晚辈有事相求!”
走在前方老村长心头一惊,这一声声“前辈”唤得他惊恐呐!
“姑娘不必客气,有何需求提出就是。”
“派人,快马加鞭赶到军营,将轩辕阜寻来。”
“草民斗胆…这是出了何事?”
“恕晚辈不得相告,将军密令!”
密令?
时辰不早,将军在房中未出,忽传密令作甚?
联想清早才从外而归的云知意,想必一宿未在房中停留过,若非将军已经有人了!
直至现在依旧闭门不出,或是,找了乐子,出不来了…
老人愈想愈远,到底还是男人,野性难改。
"前辈!这是急令!”
云知意见这老人半天不搭话,以命令的口吻再度强调。
派人罢了,并非难事,若今后将军过问起此事,他也不过是听命办事。
若是此时不从,冒犯了将军,得不偿失。
“姑娘稍等,草民这就去办。”
老人快步离去,将军从不近女色的高大形象已悉数崩塌。
唯独可惜了眼前这姑娘,生得如此美,却未能中将军下怀。
回到屋里,云知意坐在床边,替那少女把脉,脉象飘忽不定,甚是古怪。
大抵是儿时研读过不少古书,医术方面,倒也未必是一窍不通。
躺着会使呼吸不畅,云知意扶少女坐起,倒了些温水滴在少女唇上,一杯水滴尽也没见喝进多少。
本欲助地上的江时初坐起,奈何这样雄壮的体魄,委时抬不起他。
无奈,她只好跪在江时初身边,凑近他美如画的面旁,将杯中水滴下。
起初,尽数滴在了脸、颈上,云知意用长袖轻抚江时初的面庞,将水擦去。
他的肤光滑而白皙,又或是中毒的缘故,脸色白得可怕,唇却略微泛红,倒是像无瑕的瓷娃娃。
云知意又靠近了些,将水一滴滴点在江时初唇上,或是重心不稳,云知意愈靠愈近。
她感受到了他的呼吸,打在脸上,是清凉的,却又有热浪在之中翻涌,如同快要喷发的火山。
她的发丝散落在了他的额上,随着云知意滴水时的晃动轻轻抚着江时初的额,像是水蛇在光滑的珊瑚上舞蹈。
她第一次看他看得这般清晰,是每一寸皮肤,每一根睫毛,以及右眼下的那颗泪痣。
他的呼吸与她的呼吸交织着,融合着,已分不清你我。
长时间身体前倾令云知意面庞充血,留下一抹红晕。
是他的清凉,她的炽热。
兴许是被他的魅力折服,云知意身体不知不觉缓缓下倾,一个趔趄,眼见便扑在江时初身上,方才清醒,及时撑住地板。
无意间,她的手碰到了他的手,是冰冷与火热。
这一刻,无情且冰冷的冰遇上了热情且灼热的火。
冰火相生相克,却亦能冰火相融。
注视着眼前世无双的面容,是刻在骨髓中的美,她仿佛看穿了他的皮肤,他的骨,他的心,直至他的灵魂。
她却忆起了他,使她不敢亦放不下的人。
手中的动作停了,云知意就这样凝视着睡去的他。
“你到底是谁!”
她问了与他相同的问题。
“是你吗?”
云知意放下茶杯,轻轻抚上江时初的面容。
“你与他,真的太像了。”
无论是长相,还是那颗泪痣。
已不能用“像”来形容了,是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眼神。
一个冰冷,一个炽热;一个深邃,一个单纯。
“你是江鹤轩,对吗?”
一场阴谋,一场大火,使他们再也不得相见。
牛郎织女还可鹊桥相会,而她只得将他守在心里。
他是她一生都放不下的人,之前是,现在是,以后亦是。
“一日不见君,思之如狂,如今,你我永世不得相见,你让我该如何是好?”
云知意的手抚在了江时初的唇上,她知道他虽与他相像,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