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影在数月的晚上再一次难以入眠,这次三个人不在一个屋中了。半夜,冷影敲响了烈渊的门,对方被来人搞得一阵神情古怪,很快冷影就知晓他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向自己了,进去后发现盛年择竟也在其中。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冷影本来想说些什么,张口之时已然不想再去狡辩,最终还是放弃斗嘴,和盛年择一个人床头一个人床尾将位子占了个干净,烈渊看着中间的位置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你俩到底想做什么?”两个人都很明显的从烈渊眼里看到了明显的无奈与无助,又同时很默契的说没什么。
“不信。”架不住烈渊那样的眼神,两个人你推我搡,磨磨唧唧半天盛年择也才吞吞吐吐的诉说。
“我,我其实是骗了你…我其实并非是什么富家子弟,我其实是青山黛野的太子…”盛年择声音越来越小,一瞬间十分惧怕对方看穿自己内心,可烈渊只是一脸我早已经看透的表情。
“那个,我也骗了你…”冷影不知道怎样开口,“我其实是个杀手…”
烈渊随意的在对面的桌子上坐下,揉了揉眉心,很是头疼。本就是深夜,他只是披散着长发,衣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胸膛上的疤痕本应该已经全部褪掉,此时又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道极其狰狞的伤疤。
“你们又没说,何来欺骗。”
两个人才恍然大悟,但是同时难堪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都在想着如何找到想说的话,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那道疤的存在。
“水兄…有空的话,不如和我回青山黛野一趟吧…”
“你你你…”冷影刚想抢人,却又惊地想起刺客楼臭名昭著的名声,于是到嘴边的话又山路十八弯了一趟,“去我义父那里吧,我义父想见你。”
烈渊似乎没空关注这些事,只是敷衍的应声下,挥手将二人推出门外。
身上多出的那道伤此时隐隐的作痛,他几乎觉得自己要呕血了。
异能者的伤害比常人内力击伤要痛,伤疤也比常人更难以复原,甚至永生不会复原。
烈渊难得在帮会接到了一个任务,那个任务的悬赏额很大,足以让不知情的人眼红流口水,只是上面的人让他一直犹豫不决,那个人看起来极其眼熟,像是前几日他在帮会遇见过的。
异能者叫陈列,平时也是一个大咧咧的汉子,不过令人奇怪的就是他也是帮会的一员,却不知道有这则悬赏令。烈渊经常来帮会转悠,接一些不大不小的任务,努力的将他们三人捅破的窟窿填上,每一次都由盛年择来掏取钱财消灾,实则还是过意不去。每一次都想要赶他们走,可是又因为钱总是还不清…
或许自己死了都还不清吧?烈渊叹了口气,最终决定接受这个任务,最重要的就是,与猎物靠近博取对方同情。
为了这个任务,他甚至染黑了头发,打扮的衣衫狼狈的出现在对方的面前,成功被救了下来。
烈渊顶着脏兮兮的头和陈列打量的目光狼吞虎咽的吃着食物,陈列不如悬赏榜上所写的穷凶恶极,反而是个喜欢怜悯人的。
烈渊想用纸张来表达自己的谢意,岂料到对方也是个不识字的,他的手语又比的手忙脚乱,陈列才恍然大悟。
“这有什么可谢的!”他非常慷慨的将一把银子拍在了桌子上,“看小兄弟天生残疾,想必也过的艰难,所以这也算是一份绵薄之力了。”
烈渊极力告诉自己是要完成任务才会收下的,最终还是满怀罪恶感的将银两揽入怀中。
接着烈渊便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出现在陈列身边,陈列也当是他走投无路。陈列每日都会接一些不大不小的任务,可是这么多年一分钱都存不下来。他总是大把大把的施舍给别人,要不就去经常喝酒,喝到酩酊大醉,烈渊也经常被抓去一起喝酒。
都说酒后吐真言,烈渊真的听到了什么。
“我年轻时做过很多坏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奸污良家少女。我甚至还在前面的长行山成立了山寨,当时有一群人跟着我干。一时之间酒肉生活好不快活!直到我遇见了阿珍。”
那个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傻的天真可怜的女人。
只是这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陈列拍拍他的肩膀,眼里有难以言喻的凄凉。烈渊有些消沉的离去,回到客栈时盛年择在清洗手上的血渍,冷影则在一旁骂天骂地。
“死哑巴,你终于回来了呀!”冷影气的不打一处来,烈渊被他的热情弄的极其抵触,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