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大哥哥,所以这么叫你们都没有差别。”
“我叫你冷哥哥吧?”
阿卓一声哥哥将冷影哄的心花怒放,又不禁傻乐起来。
烈渊将自己湿透的披风搭在架子上烤着,见他这副模样也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怎么又开始了。”
“或许他真的应该去看看脑子。”盛年择小声嘀咕,却被冷影捕捉到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什么都没听见。”盛年择头摇的跟骰子似的。
“最好别让我逮到,不然我迟早弄死你。”冷影像耀武扬威的蛇,盛年择连连点头。
“不对啊!我为什么要怕你!”盛年择忽然发觉不对,“方才是我让你,真杀起来谁死还不一定呢!”
“最后不是你死,我都白活了这么多年!”
“要是你死了,我定然连夜将你挫骨扬灰!”
两个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斗起嘴来,细听又格外的幼稚好笑。
却谁都没有动手。
早在那次青楼的经历,二人早已经有了兄弟情谊。
烈渊哑然失笑。
阿卓望向他的笑容,竟被惊呆了。
平时的烈渊是沉闷且阴郁的,周身自带的气韵是凄然决绝。
两个人也呆了呆,哪怕是刚开始就并非在意对方长相的冷影也不得不咒骂一句对方是实打实的妖孽。
冷影刚刚因为阿卓的一句哥哥好起来的心情瞬间被败光了。
阿卓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安慰他。
“冷哥哥也很好看呢。”
冷影的眼里燃起光,扑过去紧握着阿卓的手。
“我就晓得,你是懂我的!”
“来,再多说几句中听的,哥哥爱听。”
“冷哥哥玉树临风…”
那阿卓虽然是乞丐出身,竟然肚子里还有二两墨,几句就将他哄的喜笑颜开。
盛年择与烈渊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瞧见了嫌弃。
三人平时都住的客栈,此时为了避风头,倒是沦落住破庙了。
烈渊也倒是个勤快人,他会去郊外砍一些树,将破庙修补修补。
无论什么地方,烈渊都把它住的很像一个家。
这一日他方才在外面买一些衣物,只是这地方的物价又比他目前所过之地又贵得许多。
烈渊犹豫的看了看那些衣物,摸了摸自己的钱袋。
最终还是没有买。
本以为这次会空手而归,他在出了店后,竟然瞧见了先前入城时见到的捕头一行人,竟是朝他而来。
“来了就走不了了!”那捕头竟然团团的将烈渊团团围住,几人都用上了格外阴险的迷烟。
本来早已经算是百毒不侵的人,可是这次偏偏栽在了这里。
他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
“已经来不及了。”那捕头冷笑着伸手要接过他,烈渊想要推开,却身上再无力气。
“卑职也是奉命行事,若有冒犯公子不担待也得担待。”在众人哄笑中,烈渊眼前逐渐满是重影,舌头快不听使唤了。
“你们想…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用你来换那个直视之眼!”捕头眼中的贪婪越发的火热,“如果得到了,县令大人说会我们一杯羹。”
“那可是上等的血肉,有延年益寿的妙处啊!”
“自然,我想你们的血肉也会有奇妙之处。”捕头贴近烈渊的耳边低语,烈渊却慢慢的什么也都说不了了。
眼皮子越来越重,竟是昏睡了过去。
那捕头见他已然不发出声响,满意的招呼手下上手。
“待到他们拿直视之眼来换时,便通通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