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Z,我来跟大家聊聊我小时候的事吧。
思绪飘回一个遥远的地方,我又回到了小学六年级。我有一个玩得很好的朋友,她叫D。
D是从外地搬来的,我们不光是邻居,还是同班同学。她扎着两个可爱的马尾辫,这让从小就迷恋头发的我非常着迷。
她是我的前座,我上课的时候很喜欢玩她的头发。D对此也并不反对。
如果故事就这样平淡且温馨地发展下去,你可能会以为我要跟你讲我和D的爱情故事。
那一天是我的生日,我请了D到家里来玩。怕她一个人无聊,我又请了她的几个好姐妹一起过来过生日。
大家热热闹闹地吃完蛋糕之后,又玩了一会儿游戏。那个时候的女孩子大多都喜欢玩娃娃、跳皮筋、翻花绳......这类游戏。
我叫来的都是女孩子,她们的游戏我实在玩不来,显得有些笨手笨脚的。
也许你会问,为什么我要叫一大帮子小姑娘来家里玩?
那个时候的男孩子总归是有些幼稚的。我担心会有别的男孩把我心爱的D从我身边夺走,所以我就没有喊男孩来家里参加这次生日聚会。
担心D太过无聊,我就叫上了跟她玩得好的几个女孩子。这样人多也热闹有趣一点。当然,我是后来才知道有“二人世界”这个说法。
小学六年级,也有十三岁左右了。女孩发育得比男孩早,所以在心智方面也会略微成熟一些。
D察觉到了我有些低落,为了照顾我这个寿星的情绪,D提议换个游戏。
很快我们几人轮流开始讲鬼故事。换了一个新游戏,D的朋友们有些表现不佳。她们讲出来的故事难以勾动听众的情绪,反倒是我的故事吓得一众女生惊叫连连。
最后讲述的机会我留给了D,如果说我是压轴的话,她才是那个大轴子。
当然这其中也有我的私心。有的人吃葡萄喜欢从阳光照射充裕,糖分积累最足的部分开始吃;我是另外一种人,我会先吃不好吃的,然后再品尝味道甜美的。
虽然不知道D的故事说得怎么样,但她在我的心中就是那颗最香最甜最饱满的葡萄。
D说:“我不会讲鬼故事,不过我可以跟大家聊聊我觉得有趣的事。这是我的小秘密。”
D的小秘密似乎要比鬼故事更加受欢迎,孩子们都兴奋起来,催着D快讲。
“我是从外地搬过来的。我现在住的那个房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这件事除了我之外谁也不知道,包括我的爸爸妈妈。我告诉你们以后你们也不要说出去。”
烛光映照着D的脸,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却说出了细思极恐的话语。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你们要保证不会告诉别人,因为那个阿姨告诉我,如果我把她的秘密说出去了我就会死!”
D又严肃地强调了一遍。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皮跳个不停,心口也莫名其妙地开始疼。我让D别说了,因为她说的那些话让我有些心慌,我很担心她会出事。
结果便是我遭到了D一众朋友的嘲笑,她们讥讽我是胆小鬼,不算一个男子汉。
活动继续,我们几人堆掌为誓,约定不会把秘密说出去。
“我家里还有一个穿着红色毛衣的漂亮阿姨,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阿姨的全身,她总是从墙里探出半个身子......”
D的话让我产生了一种家里有人在窥视我的错觉,我往烛火边挪了挪身子。
“阿姨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她总是在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才出现。
有时候她会叫我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让我在半夜把卧室的窗户打开;让我去捡地上的纸钱......
不过阿姨对我还不错,她会拿一些小饼干给我吃。小饼干的味道很好,有种甜甜的奶香味......”
过完生日的第二天周一,D没有来上学。听老师说,D全家跳楼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觉得眼眶湿湿的,一摸脸上,泪水早已控制不住流淌出来。
那时候的人很单纯,十二三岁的孩子也不懂男女情爱。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我当时简单的心愿就是能和D结婚,永远在一起。就像我的爸妈那样和睦恩爱。
死亡的概念在我几岁的时候便已经成型。第一次教会我死亡的还是我养的金鱼,因我过度喂食,金鱼被我养死了。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见到D,我不禁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