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皇家别院的官道上,两匹骏马并驾缓行,身后跟着大队护卫与内监。
坐在黑色骏马上的,乃是当朝二皇子李宏乾,今年二十岁,五官生的清俊,却也只是清俊,乃是当朝皇后所出。
面色凝重,唇角微微下垂,一副垂头丧气之态。
坐在白色骏马上的乃是当朝大公主,临川公主,十六岁。
二皇子李宏乾的嫡亲妹妹,也是皇后所出。
临川身着红色骑装,生的眉清目明,俏丽迷人,好似天生便是做公主的气度,眉眼尽显高贵冷艳。
二人似是在探讨什么,大公主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而二皇子却始终兴致低迷,不时忧郁的看一看远方。
这时,一名护卫疾驰从后方赶来,在二皇子与大公主的座驾前下马,跪地回话:
“殿下,公主,二公主独自一人骑了快马,很快便会追来。”
听到护卫回报,两人立马勒紧马缰,吩咐众人原地等待。
大公主勾起唇角,扬眉浅笑:
“皇兄,看来你这要摆脱掉皇妹的计划,还是落空了。”
二皇子李宏乾深吸一口气,哀怨道:
“这个碎嘴子,也不知怎么就得了消息,竟敢独自一人出宫,也不知谁给她的胆子。”
临川公主掩唇,自是不会告诉自己的皇兄,正是自己把出宫前往别院的消息透露给永泰的,并把自己的腰牌留给了她。
如此有趣的别院之行,怎么能少了这个开心果。
皇家别院坐落在皇城郊区的雨景河畔,正值二月间,那里最是踏青出游的好地方。
别院紧邻河畔,周围又圈养着各种珍禽异兽。
河畔前的马场更是可以恣意骑马狂奔,光是想一想,就让人向往。
不多时,永泰公主一身黑色骑装快马加鞭赶来。
十三四岁的年纪,打扮的机灵古怪,长发被玉冠高高竖起,脸上不曾见丝毫脂粉,嘴唇上还黏着一小撮胡须。
打眼一看,只以为是个弱冠之年的小少年,哪像一位金尊玉贵的公主。
永泰俏皮一笑,翻身下马,对着哥哥、姐姐行了个拱手的男子礼。
临川公主用马鞭指了指她的装扮,笑问:
“哪里来的男子装扮?”
“皇姐,这可是永泰年前专门让人制的,一直没机会穿,今日可让永泰逮了个机会穿出来出游,皇姐若喜欢,妹妹让人给皇姐也制一套出来。”
说着,颇为自豪的摸了摸唇间的小胡子。
临川公主大笑着摆手,连连摇头。
二皇子李宏乾面无表情的看过去,冷冷道:
“身为公主,只会胡闹,整日里不是喝酒摔跤,就是偷跑出宫,结识那不三不四的怪人,如今竟敢纵马在城中胡来,待回去后,定要回禀母后与德妃娘娘。”
永泰一听,这还得了,立马换上一副娇滴滴讨好的谄媚模样,捏着嗓音撒娇:
“二哥哥,你的脸色怎的如此这般不好,虽说到了春季,可这荒郊野外的,还是少说些话,冷风灌口最容易得风寒,还是快些赶路吧。”
“走吧。”
李宏乾知道自己这碎嘴子的皇妹,一旦打开话匣子,便难收的住。
为着自己耳朵能得以片刻安静,只得挥了挥手,让队伍继续前行。
三人并驾缓缓前行,无论永泰说什么,他都只是轻轻嗯一声,坚决不接话。
永泰看自己这二皇兄一直情绪恹恹,便猜出一二,把自己的红色小马挤在临川公主与李宏乾中间。
瞪大双眸问道:
“二哥哥,是不是二皇嫂知道了上次皇妹带你去玉春楼喝酒的事?”
李宏乾的皇子妃出身书香世家,实打实的清贵名流。
祖父是稷下学宫的大儒,父亲负责编纂永昌大典,最不能容忍自己的夫君去那醉生梦死之地,饮酒作乐。
永泰见二皇兄欲言又止,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怒道:
“我就知道皇嫂会误会,妹妹不过是带哥哥在玉春楼喝个酒而已,又不是带着哥哥去那里选妃,她怎么能误会哥哥呢,哼~”
“为这事,你皇嫂把我赶出来了,哎!”
“啊?皇嫂竟把哥哥赶出来了?哥哥也太可怜了吧?若是我,定做不出赶自己夫君出门这种事,哼~”
这安慰的话,让李宏乾心中好受一些。
又想起三皇子李宏畅的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