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凌乱的发丝,粗粝的指腹轻抚去她脸颊挂着的泪。
她对上他的眸,不是她想象中的狠厉凶恶,里面盛满了柔情蜜意,而且,只映着她。
沈奕瑾,对不起......
“铮——”
忻悦某根紧绷的弦突然的断开。
忍不住的吐出一口淤血,痛感立刻席卷了四肢百骸,禁不住地倒在了沈奕瑾的怀里,失去意识。
人总会遇见一个人,犯一个错,然后欠下些什么,你一辈子都还不清的……
除非,不止一辈子。
“杀了他赏黄金万两,封官加爵,上啊!”人群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沈奕瑾深深地吸口气,紧拥忻悦入怀,覆上怀中人的耳,唇边漾起笑意,轻声低语:
“你从来,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沈奕瑾将忻悦抱起安放在牢中的草席上。
而后转身松动了一下筋骨,掀唇冷笑:
“只怕你们有胆拿,没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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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歧王朝建安元年八月。
夏夜空中似有淡淡的星光溢出,却又是纯粹的黑,如同黑洞般把一切吞噬。
将军府到处张灯结彩,喜庆的红色大灯笼照的柱子上的囍字格外瞩目。
招待宾客的前院充斥着觥筹交错的嘈杂声,宾客寒暄畅聊声沸反盈天,显得内院的新房相当静谧。
蓦地,忻悦从床上坐起,惊叫出声,扩散的瞳孔逐渐聚集。
短促而痉挛地吐了一口气,随即急促的大口呼吸了起来,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
“小姐,做噩梦了吗?”夕雾忙点亮了床边的红烛,掀开床幔,用丝绢拭去忻悦额头上的汗珠。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得真切。
入眼是鸳鸯戏水样式的蚕丝被,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