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枫的脸颊两边都是黑灰，云光攥着衣服的袖子给他抹了抹，：“怎么搞的？”

“我想着给你做点吃的，没想到锅突然炸了。”律枫羞耻地回答道。

“炸了？”

“嗯。”

律枫问：“昨天喝了那么多酒，头疼不疼？”

“疼。”云光刚才是被吓醒的，第一时间没感觉到身体上的不适，这才后知后觉；他揉揉内里还在翻腾的小腹，：“还想吐。”

“都怪我，想了这么个馊主意。”律枫自责地垂下头。

“你也是为了我好。”云光说道：“没关系，也不是特别严重。”

过了一小会儿，律枫将门打开一条缝，见外面的烟没那么浓了，道：“能出去了。”

趁着云光进卫生间洗漱的这会儿时间律枫又去厨房捣鼓了道菜。

云光坐到餐桌前。

“来，尝尝我做的番茄炒蛋。”

律枫端来的这盘番茄炒蛋颜色比寻常的番茄炒蛋要深许多；番茄还能勉勉强强认出个样子，不过这鸡蛋……碎的几乎要与汤汁融为一体了，不细瞧完全瞧不出这道菜里有鸡蛋。

说实话，没有一点能让人下口的欲望。

云光不想打击律枫的自信心，拿起筷子夹了块番茄添进口中，迎着律枫期许的目光缓缓咀嚼着。

“怎么样？”律枫观察着云光的神情，问道。

云光尽量维持着面不改色，在菜咽下去的瞬间长舒一口气，捧场道：“不错哎，有进步的潜力。”

“你喜欢吃就好。”律枫傻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炒的鸡蛋是散的。”

云光说：“你是不是先炒的番茄？”

“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