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卓猜测大概是杨清羽在叫价。

“你有两亿吗？”朱有仪撇了撇嘴看着慕容卓。

慕容卓挑眉：“两亿算什么？”

他接着加价。

“两亿五百万。”

“两亿一千万。”

对方跟得很紧。

朱有仪有些担心：“他如果不继续叫的话，你不就要掏这个钱了吗？”

慕容卓不耐烦道：“我是受邀来的，在场的都是有实力的人，不会乱叫价。”

朱有仪收起自己的疑问，老老实实坐好。

“两亿五千万。”

楼上好像是要和慕容卓甩开距离。

“两亿五千五百万。”

“三亿。”

很显然，楼上的这一位，从加价幅度上看，和慕容卓就不是一个咖位的。

二楼的顾念，正拿着望远镜看展台上的画。

“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杨清羽刚刚和助理确认了加价幅度。

“你先别急，我还没看清楚。”顾念努力调整着望远镜的对焦。

楼下继续加价。

“三亿五百万。”

杨清羽加价的速度停了下来。

他的手机传来徐洋的消息。

——“楼下加价的人是MR传媒的慕容卓。”

徐洋坐在大厅的最后排，刚刚确认好慕容卓的身份。

“好像不太对，虽然我没有见到过这一幅的真品，但是我见过台上的这一幅画。”

顾念放下手中的望远镜。

她诧异得看向身边的杨清羽。

“不应该，唐心溪手里边是不会有赝品的。”

杨清羽也觉得不可能。

“如果是很久以前，我或许也会记不清，可就在昨天，我们一起见到过这幅画，就在学长的画廊里。”

顾念仔细回忆着。

“学长有一个习惯，他会在人物的下巴位置，加一笔从左往右的斜四十五度角的笔触，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我发现了他的这个习惯。”

顾念说着，拿出手机里韩佳希所发的动态里的照片。

她手指滑过几张油画放大，里面的确如她所说，所有人物肖像画，在人物的下巴位置，的确有一笔这样的笔触。

但如果不像顾念这样放大看，或者不熟悉韩佳希的人，是不会发现这一笔的。

“三亿五百万，一次。”

杨清羽皱了皱眉，比起唐心溪，他更相信顾念不会看错。

他看向拍卖助理，比了比手势。

“四亿。”

这下轮到楼下的慕容卓眉头一皱。

他虽然不想让杨清羽好过，但他之前做过功课。

这个系列的前两幅画，成交价最高也不过四亿出头一些。

慕容卓犹豫了一下。

直到主持人喊到“四亿三次”，这才举牌加价。

“四亿五百万。”

二楼的顾念对着杨清羽摇了摇头。

她认为没有必要再加价了。

杨清羽比了比手势。

“四亿五千万。”

楼下的慕容卓笑了笑，他得意得摇了摇头。

“想不到杨清羽也有认怂的一天，我偏不让他如愿。”

“四亿六千万。”

顾念眼见杨清羽还要举手，她赶忙一把按住杨清羽。

“没必要，没必要用四亿去试错。”

“四亿六千万，一次。”

“四亿六千万，两次。”

杨清羽拿出徐洋的信息给顾念看。

他挑眉看着顾念：“慕容卓是一个赌徒，你知道赌徒的下场是什么吗？”

顾念的眼皮跳了跳：“沉入米兰湖？”

她背后一凉。

“当然是失去一切啊！你这么惦记沉湖？”杨清羽轻笑。

“四亿六千万，三次。”

杨清羽举了举手。

“五亿。”

“啊？”顾念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得看着他。

楼下传来一阵悉悉簌簌的讨论声。

“慕容卓觉得我们势在必得，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幅画拿下，为了让我的亏损达到最大化，他愿意赌一把。”

杨清羽解释道。

果然，楼下继续跟了。

“五亿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