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佳希对顾念笑脸相迎。

杨清羽则坐在店铺对面的咖啡厅。

他透过玻璃可以清楚看到店里的情况。

韩佳希看着对面咖啡厅里的杨清羽，没有好脸色。

“学长，门口的那幅画，你知道去哪里了吗？”顾念开门得问。

韩佳希愣愣得看着她，“两万卖给了一个客人。”

顾念的眼皮跳了跳：“两万？”

“是啊，两万。”韩佳希点点头。

他有些不明白顾念为什么疑惑。

顾念看了看韩佳希身后，正在学画的几个孩子，她往店门口站了站。

这才小声道：“你的画，昨天的一场拍卖会上，最终以十亿五千万元的价格被拍走。”

“什么——”韩佳希惊讶得连瞳孔都在震动。

他回头看了看孩子们，确保他们没有被影响，这才重新压低了声音。

“这怎么可能……”韩佳希很明白，就算是真品，也不见得会拍到这个价格，“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他说话间，瞥见咖啡厅里的杨清羽，联想到他曾经说过的话。

他处于一种将信将疑的态度之中。

顾念见他不相信，直接打开了番加的热门词条给他看。

这件事情已经被跟踪爆料，就连云茄连夜换掉执行总裁的人事变动也跟进了。

诺大的标题写着：云茄前任执行总慕容卓，十亿五千万元拍下《抱猫的少女》其中之一。

视频里的那幅画现在挂在云茄的一楼大厅中间。

韩佳希当然认得这幅画，这是他亲手所画。

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欣慰又痛苦：“多讽刺？我的画从我手上被买走的时候，只要两万元。”

顾念收回手机。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十亿元那么多的钱，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它并不值这么多钱。”韩佳希沉沉叹了一口气。

“你还能联系到买你画的那位顾客吗？”顾念把话题拉了回来。

“我虽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但是我有付款记录。”韩佳希翻了一下手机。

顾念和杨清羽顺着付款记录，成功找到了那个买画人。

唐家的庄园在N市的郊区。

白色的洋楼阳台上，唐心溪正在喝下午茶。

顾念从双层蛋糕架上拿了一块小三明治。

“你们是说，已经替我找到了内鬼？”唐心溪看向杨清羽。

杨清羽拍了拍手，徐洋领着人押了一个男人上来。

“唐阿姨，我们做生意的人，最讲的就是信誉，他这样败坏你的名声，可不是好事。”杨清羽说罢，低头抿了一口骨瓷杯中的红茶。

“除了《抱猫的少女》，你还背着我卖了多少赝品？”唐心溪看着地上的男人，目光冰冷。

男人拘着身子，哆嗦着，不敢说话。

“你说——”唐心溪的声音突然拔高。

那男人叫马远忠，二十出头就为唐家做事了，如今年纪一把，仗着自己有些资历，在唐心溪的祖父面前深得信任，所以平时不怎么把别人放在眼里。

杨清羽为了找到他，手底下人不免费了些功夫。

“大小姐，你真以为……这行这么好做？”马远忠还在垂死挣扎。

“不好做，我也做了这么多年了！”唐心溪站起身，目露寒光。

她的眼刀，犀利得像是要把马远忠的心给剜出来。

“现在不是我祖父当家，是我了，是你没有搞清楚，现在该怎么做事！”

唐心溪拎着马远忠的衣领，呵斥着。

“我叫你一声大小姐，只是因为你祖父，否则你以为，我们凭什么听你的差遣？”马远忠不以为然。

“我让你说，到底卖了多少赝品！你说不说？”

唐心溪不再继续让他转移话题。

“我呸——”

马远忠正准备一口唾沫吐向唐心溪。

杨清羽起身对着他心口就是一脚。

马远忠被踹倒在地，他被束缚住了双手，动弹不能。

唐心溪看着地上的马远忠，皱了皱眉：“拖下去吧，不要再让我见到这个人。”

看着他被带走的背影，唐心溪大声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查，一个都不会放过——”

“唐阿姨……”杨清羽有些担心她的状态。

“小羽，顾念，这次是我欠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