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有几张赝品在里面。
直到最近的一次,展出里有一幅是杰克的练习作品。
画的是他妻子。
画上经常有画家本人写的字,尤其是这种练习稿。
顾念认得出杰克的笔法,自然也能认出,在那张画上,画面左边的一行字并不是杰克所写。
虽然有模仿笔力,但怎么看都只是个新手。
——You are always on my mind,but I missed you.
顾念在心里骂了几句写字的人,居然在画作上涂鸦。
杨清羽:“看见什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杨清羽说着,看向面前的画。
外行如他,自然看不出来什么。
对于这句话,大家只会觉得是杰克写给自己妻子的。
顾念摇摇头:“看见有人暴殄天物罢了,这画的身价恐怕是……”
“买下来倒也不贵。”杨清羽好像理解错了。
顾念看了他一眼:“不买。”
杨清羽收了声,老老实实跟在顾念身后,继续看别的画。
……
夜晚的顾公馆还是和以前一样安静。
一辆黑色玛莎拉蒂开进了顾公馆,车行道两旁的白色灯带陆续亮起。
从美术馆回来的路上,顾念累的睡着了。
杨清羽坐在她的身边,示意司机到了车库,就先下班。
但是司机关门的声音,还是打扰到了顾念的梦境。
她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就退车门下车。
杨清羽跟在她的身后。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在花园里走着。
顾念被风轻轻一吹,倒没什么睡意了,只是觉得现在的天气刚刚好。
花园路灯和氛围灯带照亮路面的光线也刚刚好,不盖过天空中的弯月。
她转面对杨清羽,倒过来走着。
就像小时候那样。
顾公馆的路,她熟得闭着眼睛就能走了。
杨清羽看着她,本想叮嘱她“小心路面”,又觉得自己多虑,就没开口。
顾念张了张嘴,还是没忍住开口了:“这段时间,我觉得公司的事,又上手了不少。”
杨清羽点点头,“嗯。”
他觉得这个时候不适合有“但是”。
顾念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