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的目光看着呢。
“哦,姐,在火车上吃过了!走,回家去!”大姨笑吟吟的说道。
“咦,这是良子吧,十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呀!”大姨看见旁边傻站着的我,对娘说道。
“快叫大姨啊!没礼貌!”娘责备着我。
“大姨好!”我一个毛头小子,怯生生的回答。
“哎,对了,小四儿呢?”娘突然想起来我大姨夫还没到呢,急忙问道。
“哦,这次是退役,把家当都搬回来了,他跟着火车到县火车站,把东西卸完再回来,别管他了,走,咱们姐俩赶紧回家吧,穿的少,有点凉。。。。。。”大姨催促着娘说。
“乡亲们,谢谢了啊,多亏帮忙!”临走前,大姨还不忘了向老英婶子挥挥手,表示感谢。
等我们仨走远,这帮老娘们就开始炸锅了。
“你瞧,平嫂子一个山里来的,如今人家妹子从部队回来,可真得给她长脸了!”
“可不呗,咱村的那位车把式在部队一呆就是二十年,我看怎么着也是个团长营长的吧!”
“有那么夸张吗?这样还要在部队,还不得管上一百多号人吧?”
“我看有可能,尹家那个车把式,人很实在,小伙子又能说会道的,估计混成了个模样了。。。。。。”
“看看你家的老冰,跟临村的一帮子去东北淘金,挣大钱,这倒好,到了齐腰深的东北大兴安岭,干伐木的脏活儿,结果冬天没冻死在那里,哈哈哈。。。。。。。”
“你个死麻子老头又好到哪去,跟人家一块去云南打工,差点没被人贩子当了奴隶拐到缅甸,切!”
“你你你。。。。。。”
第二天一大早,大姨夫,带着大女儿,就从火车站赶来了。先去他哥哥家了一趟,弟兄俩寒暄一阵儿,吃了午饭。因为他哥那里的居住条件,比我家的还磕碜,如果住在那里,估计他哥得住进羊圈里去。
经我妈和从夜班赶回来了的爹商量,我姨夫一家三口,暂时住在后院东屋里。虽然条件艰苦了些,但好歹也是个单门独户啊。
其实,多少年来,姨夫就是这样一位性格深沉,风趣,富有热情心的人,大姨也在娘遇到生活上的为难事儿后,打电话或者骑车过来找她姐嘘寒问暖。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时光可以磨削我对生活的热情和向往,但却不能忘却,他们一直以来给我家的情。情,比如亲情,有时候,却比黄金翡翠都要珍贵。
姨夫把生活起居安排妥当后,就开始着手分配工作的事儿了。
前两年,先大姨夫退役回县的战友们,有分配到县水利局上班的,又分配到武装部上岗的。大姨夫在跟父亲下象棋时,从父亲充满敬意的眼神里,可得出大姨夫那个时候是如此的意气风发,光彩照人。
然而事实没有想象般的顺利,正所谓时移世易,晚两年退役的大姨夫,却在求职的路上,充满了心酸和无奈。
那一天,大姨夫打听到了,一位同村的亲戚在市委组织部上班。心里想,如果通过这层关系牵线搭桥,那在县里,起码能谋个公务员了。
于是,大姨夫赶紧骑上车子,排到村的供销社里,咬咬牙买了两条黄果树牌高价烟,两瓶宋河粮液。
“小四二兄弟,买烟酒啊!”路过村口时,村支书彭书记笑眯眯的对大姨夫说。
老彭家自建国后,三代都是村里干部,大概也是中国特有的体制的原因吧,由于亲戚关系网庞大,前后街的大户小户,或远或近,都能跟他家攀上点亲戚关系,以至于到现在,村里每逢干部换届选举时,一阵紧锣密鼓的操作后,出现在村委办公室门前的布告栏上的,总会有他家的名字。
“是的,是的,彭书记转转啊?”大姨夫别看一个退役军官,见到这样的人家,想想咱惹不起,还是热情的打个招呼吧。
大姨夫在外,什么人没见过,自己的事儿没干以前,没干完以前,可千万不敢往外提,事以密成,语以泄败,如此而已。
大姨夫满怀期待的,敲开了丛志彬家的大铁门。刚才已经说过,志斌兄弟的亲戚呢,在六十里外的市委大院上班呢。
依靠着他亲戚这层关系,志斌家在县城的农贸市场,开了一家门店,专门干这个帮人运输的业务。要知道,干运输,途中要经过收费站,市里跨县都有,这一来一回的,一年下来,赚的钱多少不说,就这过路费就很客观了。幸得他亲戚在市委分管交通局这一板块,这下好了,手里攥着亲戚出示的“特别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