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的说道。
“这要分地方,乡下的孩子都野惯了,也不听家里管教,慢慢你就适应了……”同事劝解道。
“那可不行,这个动物学就一门,学完后我就没事了,那我还不得喝西北风去,我要跟他们再上上德育课,明天我就去找校长去!”
“嗯额,这些孩子确实需要教育一下品德方面的问题,前两天,我在路上,还看见两个学生打架斗殴,你知道是为啥吗?为了一个同班的女生!这都什么事儿啊!”同事叹口气,无奈的说。
钟声再次响起来,我无暇再听下去了,撒腿就往班里跑。在教室里的讲台下,跟“金鱼眼”撞了一个满怀。
“金鱼眼”是一个女生,矮胖矮胖的,眼睛慵懒的样子,就像池塘里四处漂游的金鱼的眼。她就坐在我前排的位置。她奶奶的,算下来跟她面对面碰撞都有两三次了,我也是奇了怪了,为啥不跟我的雪儿,跟丛大美女来个不期而遇呢,莫非这是个阴谋吗?看着班里某些不怀好意的浪笑声,我咬着牙,真想从倒下跌在地上“金鱼眼”的身上踩过去。
傍晚,携带着皎洁的月光,悄无声息的来了。街门前的猪圈,那几棵歪歪的老槐树,早随着新家的落成,掩埋的掩埋,伐倒的伐倒。只是门口的围墙下,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一粒梧桐种子,在这里生根发芽,然后茁壮的成长起来了。
吃完饭,娘和大姨在东屋里拉呱着,我在西屋里写完作业,嫌屋里燥热的慌,就信步走出门去。
后院虽然只有我姨夫一家四口住,但还是有些冷清。人气儿,人气儿,没人,那弥漫着的烟火气息也就不足为虑了。
我来到后院的过道,听见了爹和姨夫的谈话。爹的嗓门,说实话真得有点不敢恭维,嗓门里总觉得有口痰似的,说话含混不清的。
“过两天我就搬到县城里了,感谢姐夫姐姐这一段时间的照顾……”后院的东屋里,传来大姨夫感激的声音。
“甭客气昂,这个家就是你的家,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来来来,吃……”爹喝着酒,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姨夫是见过世面的人,知恩图报还是要做的。一家四口刚一下火车,就住在我的家,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
“我回来时拉的一车皮木材,现在把所有的木质家具都打好了,还剩下几个桌椅板凳啥的,用不完,姐夫,明天我给你拉过来,你看看,前院的家具早该还了……”大姨夫对爹说。
“好好好,喝酒喝酒……”爹举起杯子,还没碰上姨夫的杯子,酒就从杯子里洒了出来,泼了姨夫衣服一身。
“啥时候搬啊?”爹醉眼朦胧,眼皮儿,此时也开始打起架来了。
“这两天吧,县城的楼房没合适的,先买了一个东街的二手房,不过有后院,放东西方便!”大姨夫说着,意思是让爹放心另一火车皮的家当如何安置的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爹还没说完,就一下子栽在酒桌前,不省人事了。
“良子,快把你爹扶起来,架到前院去,看我跟他没完,就那点酒量,还装什么熊样……”正当我在过道里听的出神,后面就传来娘的骂声。